曼姐先勸鐘意。
又不是什么原則性的問題,沒必要搞成這樣。
先想想她靠什么吃飯
好好道個歉,認個錯,事情也就過去了。
鐘意咬著嘴唇,什么話都沒說。
她也干脆停止手里的那張副卡的花銷,不肯再花他一毛錢。
“行啊,我看她熬的過幾天。”
周聿白大喇喇坐在辦公椅上,神情滿是不以為然。
只是周聿白不在北城,根本就困不住她。
李總助硬著頭皮遞了個消息進辦公室“鐘小姐拍戲去了。”
她的經紀合約簽得很寬松,公司對她的約束基本就是擺設。
只要能找到工作,她隨時可以走。
周聿白冷冷蹙眉“去哪里了”
“去了西南的一個小城市。”
婷婷說是挺偏僻荒涼的一個地方,拍一部民族風的影視劇。
兩個月,酬勞一般,條件也有點艱苦。
“隨她吧。”周聿白捻著襯衫袖扣,冷嗤扔出一句話。
李總助也不太理解現在事情的走向。
起先鬧別扭的不是因為藍郁和鐘小姐的緋聞八卦嗎
怎么發展到后面,就變成了冷戰和置氣。
置氣到鐘小姐的工作和花銷都停掉了,自己跑到山旮旯里拍戲去了。
這不對勁啊。
鐘意這一走,就是一個多月都悄無聲息。
周聿白照常工作應酬,他慣常的溫潤清淡。
應酬時端坐在眾人中,姿態清雋矜貴,笑起來春風拂面,半分端倪也看不出來。
只是有時候工作間隙滑開手機。
濃眉一蹙,他又支著額頭把手機撂下。
鐘意那張卡也仍有賬單寄過來。
以往周聿白不會過問明細,現在李總助匯報此事,他沉默片刻,罕見接過賬單去看。
只是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來,都是家里的物業一類開支。
偶爾也能看見鐘意出演的電視劇或者廣告播出。
她在鏡頭里巧笑倩兮,顧盼生輝。
周聿白瞟兩眼,漫不經心挪開目光,曲起手指輕叩桌面。
李總助陪著他回過兩次北城,問他要回家還是去酒店落腳。
車子明明已經到了小區樓下,他抬頭看看樓上黑漆漆的窗戶。
還是掉頭去了酒店。
還是李總助安排出差。
周聿白捏著行程看了半日,問他“這次安排哪幾個地區出差”
李總助回他“東南分公司、中部和南部分公司這次都換了負責人,都等著周總您過去看看,您覺得呢”
周聿白淡聲問“西南分公司呢”
“西南”李總助咽了下喉嚨,迅速回神,“西南分公司也安排在此次出差計劃中周總,您看您一周連著好幾個地區出差,周五結束中部分公司的行程,周末正好在繆州停留兩日,您看如何”
周聿白把玩著手中的鋼筆,垂手斂眉,長長的眼睫毛掩住眼神“你去安排吧。”
鐘意在繆州的拍攝也并不順利。
她只是不想呆在北城北城根本繞不開周聿白,只能借著拍戲的機會出來。
片場的環境簡陋不必提,拍戲從來沒有輕輕松松的。
跟著劇組跋山涉水,每天起早貪黑連軸轉,工作量也達到了十幾個小時。
只是鐘意還有點水土不服。
來劇組的第一天就被酒店的蟲子咬了一口,身上過敏嚴重,痛癢難耐。
后來拍了一場落水戲,她泡在水里,又病了一場。
只是不好耽誤拍攝,在當地醫院抓了點藥,又回了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