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說”
鐘意垂眼“我說很好,很開心我不太了解葉綰綰的事情。”
“她送給你的那個翡翠手鐲,好好收著,別弄丟了。”
“好”
李總助每天西裝革履地拎著公文包去臨江上班。
自打周聿白調回北城之后。
他這炙手可熱的紅人一下子涼透了,又不能直接開除,以免在總部那邊留下什么話柄。
公司上頭商議,給了李總助挺光線的一個頭銜,只是沒有指定匯報人。
他的新工位在辦公室的一個角落,墻角還掛著副破碎的蜘蛛網,每天的工作就是整理公司的“機密文件”。
臨江分公司成立了十幾年。
之前方針決策都是周安和拍板,但靠著裙帶關系,溫瀚文在公司里也是說一不二的負責人,財務總監和好幾個事業部負責人都唯他馬首是瞻。
溫家家境普通,溫瀚文以前只是個公司的小職員。
這十幾年下來。
溫瀚文名下已經有大大小小十幾家公司,國內國外名車豪宅,資產千萬。
溫瀚文借著周家的資源和背景,一步步走至今日,何況臨江的周氏,事業線和業務方向都和總部集團關聯不強,自成一派。
周聿白來之后,其實綿里藏針管了不少。
溫瀚文被壓著,這幾年過了不少清湯寡水的日子。
等周聿白一走,大家觀望一段時間。
也是餓虎撲食般地纏了上去。
周聿白忙于公務。
但人事往來,也有機會順道來臨江出差。
今時不如往日。
溫瀚文給他接風洗塵,成了酒局的座上賓。
本來想喊上李總助。
只是李總助避嫌,埋頭在工位上擺擺手,說要加班。
周聿白這次過來。
有一部分原因也是處理臨江的遺留事務,畢竟當時候休假太匆忙,所有權限都是直接開放給了周安和和溫瀚文。
但有些項目和合作案,都是他親自談的。
當時合同談妥的條件、周聿白承諾的事情,現在換了其他人,合作公司都是要先過問周總,再遞交給其他人去辦。
溫瀚文真是巴不得他再不來臨江。
只是當時他在應酬上跟人談的那些事情,旁人知道的不多,還需要他出馬。
還有sace。
周聿白回了北城,周思旻去美國,sace交給夜場一個總經理。
但財務決策上很多事,都要找周思旻決定。
有時候溫慈柳也幫著代簽個字。
到了臨江。
周聿白自然也去探望溫慈柳。
幾個月不見,溫慈柳還是那副歲月無爭的模樣。
說起來,周聿白的確挺佩服身邊的兩位女性。
一位是他母親梁鳳鳴。
拿得起放得下,敢拿煙灰缸砸丈夫的腦門,也敢白手起家自己打拼出一片天地。
一位是他繼母。
數十年如一日的滴水不漏,站在愛情的底氣上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來。
溫慈柳問他工作生活,家里爺爺奶奶的身體,還有些零零散散的家常話。
最關心的當然是鐘意。
鐘意近來工作甚少,在外露面也甚少。
還有唐檸那個事。
周聿白沉吟片刻,倒是把近來和鐘意有關的事情都如實說了。
“外面人多眼雜,我母親那邊又有些不滿,我寧愿把她藏在家里,不管閑事,日子也還算開心,她在家也不算無聊,還找了些興趣愛好,有點事情做,或者學著彈彈琴,插插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