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和周聿白兩人又被喊到家里去了。
這下也沒什么好遮掩的,鐘意捏著衣袖坦白“他其實是我男朋友。”
周聿白站在她身邊,從善如流地喊了聲“爸,媽。”
鐘爸鐘媽面面相覷。
說打擊也不能算打擊,畢竟白天周聿白鋪墊得很妙,聊的都是家長里短的事兒,氣氛也烘托得到位。
就是這么位金光閃閃又身份復雜的年輕才俊,跟自家女兒可不是單純的朋友關系。
“我和意意認識了好多年,在一起也有不短的時間之前因為我的原因,我和意意分手,后來她從英國念書回來,我又重新追求意意。”
周聿白這聲爸媽喊得誠懇,“我這次和意意復合,是奔著結婚去的,絕非逢場作戲,這次來探望二老也是心里把您倆當至親來對待,我家里人也盼著能見您倆一面。”
這天晚上鐘意接受了父母的嚴刑逼問。
要說當女婿這回事。
跟丁騫那混小子比起來,周聿白自然是處處優勝。
只是說齊大非偶,高處不勝寒,跟這樣高不可攀的人家扯上關系,女兒以前就受過委屈,以后會不會再受委屈
真受了委屈,誰去給她撐腰
這么一想,還不是跟丁騫一樣頭疼。
兩個都讓人頭疼就沒有個實打實順心如意的。
鐘爸爸鐘媽媽愁得一夜沒闔眼。
周聿白萬萬沒想到。
因為受丁騫的影響,未來的岳父岳母對他的態度急轉直下。
客氣疏離地把他和鐘意勸回了北城。
鐘意不以為意地打開時尚雜志“爸爸媽媽讓我慎重考慮,他們不能反對,也絕不支持。”
周聿白捏了捏皺起的眉心。
周聿白為此沉郁過幾日。
但鐘意顯然沒有太為此事失意她了解自己的現狀,也明白自己的父母。
總需要時間來證明每個人的選擇對錯。
但事情顯然朝著更好的方向前進。
鐘意打算搬回了那套大平層。
那里其實是她的房子。
聽她輕描淡寫地說要搬回去,周聿白的眸光瞬間灼亮,那張英俊的臉猛然湊到了她面前。
這意味著兩人完全回到了以前的某種生活。
“你每天在我家里進進出出,實在是太招搖了,鄰居們都在竊竊私語。”鐘意唇角翹起,解釋道,“那邊離我姐家近,我去找枝枝玩更方便。”
“家里格局可以再改改。”他略帶慎重地抽出一支煙,攏著火機點燃,深深吸了口香煙。
很仔細地想,“家里不需要兩間臥室,把我那個房間改成你的小工作室吧,跟我的書房連在一起,我搬到你的房間住。”
自此之后,家里沒有他的臥室和她的臥室之分。
只有他們的臥室。
日夜相伴,同床共枕。
鐘意想了想,抿唇說好。
周聿白夾著煙,特意繞過來,揉了揉她的腦袋。
薄唇吐出幾個字“我們的家。”
不是他的房子,也不是她的。
他們的。
搬家那日,鐘意不假人手,自己打包收拾雜物。
周聿白過來幫她。
兩人一起布置了新家。
所有衣物都掛到了衣帽間,她色彩繽紛的衣裙和他常年黑白灰的襯衫西服毗鄰而居。
她琳瑯滿目的首飾和他的手表領夾袖扣住進了同個玻璃柜里。
洗漱臺上并列的一白一黑兩只電動牙刷。
kgsize大床上鋪著的偏女性化的藕荷色綢質床單和兩只枕頭。
床尾搭著的吊帶睡裙和男士亞麻睡衣。
床頭的珠寶類雜志和金融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