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田一朗還沒出聲,川島江崎又開口了,“別踩著我的臉過去啊,傻貓。”
男人聽見細微的“喵”聲。
“還養貓了”
原來是時田。
“嗯,養了三只,有一只最近身體不太好,每天哄著吃藥鍛煉,煩。”
川島江崎終于睜開眼睛,一看時間還不到八點半,有點想殺人。
“所以你這么早打電話來,就為了問我有沒有養貓擾人清夢,你無不無聊。”
時田一朗咧嘴笑了,按了按跳疼的太陽穴,“上級專門打電話關心你現在的生活,你還不滿意”
川島“謝謝,很滿意,掛了。”
“別掛,有正經事跟你說。”
時田一朗估摸著川島江崎這幾天肯定會收到消息,他畢竟也是公安一課的公安警察,“昨天晚上,本部檔案室里的警員被人買通了,卷走了入職五年以上的警察資料。”
川島皺眉,掀翻還想踩他臉的來富坐起來。
“查到背后是什么組織了嗎”
膽子也太大了,他上輩子都沒這么大膽。
不,川島江崎想到琴酒,又覺得這世上可能還沒有什么事,是這個神秘組織不敢做的。
“我只負責抓捕,搞情報不是我的職責范疇,不過聽說好像是某個海外犯罪組織,跟新谷佑藏逃跑后聯系的烏鴉應該是同一勢力。”
川島微微蹙眉。
“烏鴉”這個代號一聽就跟黑衣組織有關。
在加上海外犯罪組織的限定詞,川島江崎可以判斷這件事大概率就是他們做的。
“我記得我入職還沒有五年”
時田一朗揶揄,“確實沒有,最多才四年,沒想到你這么擔心自己的檔案泄露啊看來上次扣工資是扣對了。”
青年冷哼一聲,聲音冰棱棱的像雪。
“遲早讓你還回來。”
“口氣不小嘛,”時田一朗話還沒說完,川島江崎已經掛掉電話,只給他留下一串斷線后的嘟嘟聲。
一夜未眠的男人失笑的搖搖頭。
“這小子。”
他搖高車窗將朦朧雨絲隔絕在窗外,“補足精力,該回本部嘍。”
此時,不論是時田一朗還是川島江崎,都沒意識到這場看似跟他們沒有特別大關系的檔案泄露案,會對他們的人生造成多大的轉變。
時田一朗只是像往常一樣,回本部稍作休息后繼續工作。
而川島江崎就更不在意了。
他被時田一朗一通電話吵醒,睡是睡不著,趿拉著拖鞋去浴室洗漱。
浴室鏡面倒映著青年剛睡醒的臉。
頭發亂糟糟的,還有好幾根貓毛,居家服上也全是,明明每天都會給它們梳好幾次,為什么還會有這么多毛
“沒辦法啦。”
系統的聲音伴隨著洗漱的水聲響起,“毛茸茸就是這樣子的。”
他的聲音聽起來帶著一種滿足的愉悅。
川島江崎十分不爽,憑什么他要為了工資天天上班,還要被無良上級一大清早弄醒,而系統卻能身心愉悅,不痛不癢的勸慰他
年輕老師已經洗完了臉。
透明的水珠從他無暇的臉上滑落,他抬著濕漉漉的眼,“我上輩子有十億存款。”
系統還不懂他想說什么,“對呀,但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系統的力量只能把寶弄到這個世界,沒有辦法再把十億資金一起卷過來了,所以寶只能重新賺錢了嗚嗚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