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天才新成員,你無需擔心。炸彈的威力有限,我們的目標也不是你的性命,只要乖乖待在后面幾節車廂,就能安然無恙”
“不過,身為反社會人格的你,應該不會為了救人而危害到自己的生命安全吧笑”
“今晚之前,抵達大阪府站,你就是我們的成員之一了。”
“天才,祝你好運。”
信息到這里為止。
川島江崎將拆掉引線的炸藥管揣進胸包,神秘組織聯系他的手機也沒收,搶過副車長手里的電話,對里面的人說道。
“列車不能減速,犯人在水箱安置了特殊炸彈,只要減速就會爆炸。”
“你是誰,怎么得到這個消息的都河副車長呢”爆處組組長話還沒問完,手機就被人拎走,他怒火中天的咆哮聲透過電話聽得一清二楚。
“手機還給我時田一朗事關福知列車四百人的生命安全,你一個公安你懂怎么拆彈嗎”
川島江崎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根據指示,這案子現交由我公安一課負責,爆處班執行輔助工作。”
下一秒,男人貼近話筒,沉穩又冷靜的呼吸透過電子設備傳入川島耳朵。
“兔崽子,是你吧”
川島回答“嗯。”
沒有時間門寒暄,四百多人的性命像巨大的石頭壓在他們肩上。
時田一朗想不到兩人再次對話,竟然會是這樣的場面,但他畢竟是工作了將近十年的老警察,即便知道川島江崎也在那輛列車上,也依然冷靜的不像話。
“秘密任務取消,立刻匯報你知道的所有信息。”
“是。”
川島江崎將他所知的一切告訴對方。
時田一朗夾著手機,一邊穿外套配好槍和子彈,并示意下屬去查所謂的“商務座上會妨礙組織行動的人”。上車人員的名單時田一朗之前就看過,并沒有政治名流,非要說的話,倒是有幾個商人,還有兩個小偶像。
難道犯罪組織指的是某個富商
他往停車場的位置走,繼續對川島說,“先讓乘客集中到后面幾節車廂。”
川島江崎“如果水箱下的炸彈在列車進入奈良城區時爆炸怎么辦”
“那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上面的人正在想對策,奈良那邊也已經在疏散人群,附近警力全部往那邊調集。小子,動動你的腦子,好好給我活下來”
“我知道,用不著你提醒。”
“你要是知道嘟嘟嘟”
電話中斷。
川島江崎看了眼,竟然是沒電了。
他把手機甩到副車長懷里,“去充電,保持和警方的聯系,順便找借口讓乘客集中到后面幾節車廂。”
副車長有點不好意思。
他一來就對川島江崎大吼大叫的,結果人家身份好像不一般,“那你呢”
川島江崎抬眸看他,冰棱棱的目光仿佛能看進人心底。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新口罩,邊把后面散碎的半長狼尾隨便綁起來,邊說,“我去前面看看。”
此時,不論是警方,還是列車工作人員,亦或是川島江崎,都不希望福知列車上乘客知道車上有炸彈,因為這會造成人員恐慌,嚴重影響到他們的行動。
但組織的恐怖之處就在于此。
他們故意讓列車上的人混亂,除了拆彈后拿到手機的“甘泉一”,沒人知道列車上哪里是安全的,那里是危險的。
他們看戲一般,享受著無辜之人因為他們的行動,如驚恐的小鼠般亂竄的戲碼。
“炸彈”
“四號車的行李架上突然掉下來一個炸彈”
“救命啊我不想死在這里”
“停車,能不能停車我想下車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恐懼會傳遞,會發酵,會像瘟疫一樣變得越來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