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想不起來,是因為沒往這方面想。
現在越想越覺得是他。
聲音像,輪廓像,給人的感覺也像。
而且把他拽下來,喝了一半的咖啡塞給他,話也不說清楚開了車就跑的事也像那個天才公安能做出來的。
內山秀明激動的一晚沒睡好。
第二天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去上班,好在他還有幾分理智,心道川島出事本來就沒找到尸體,如果上面讓他假死,借此機會去執行秘密任務,也不是不可能。
然后他就真的等來了跨國犯罪集團boss落網的消息
通知上雖然沒說臥底是誰,可他心里跟明鏡似的。
以至于對隨處可見聊天的同事都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哼哼,他們還不知道沾了誰的光呢
內山秀明抱著資料從原北身邊擦肩而過。
兩天后。
米花市中心醫院。
降谷零吊著手臂過來看護病房。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主色調是干凈簡潔的白色,有一面很大的窗戶。
清晨的陽光透過白色窗簾灑進來,將整個房間照的透亮。
從窗紗罅隙處溜進來的光斑,落在床頭柜明黃色燦爛的花束上,最后又停在閉眼沉睡的青年臉側,似乎在疑惑青年為什么沒有任何反應。
他是如此安靜。
身體陷進柔軟的床褥中。
冷白色的皮膚沒有血色,白的幾乎跟身上的被子有的一拼,被陽光一打好像都變透明了。
不知是不是臥底的工作太辛苦,青年很久沒剪過
頭發。
鴉黑的頭發長得有些長,這會兒散亂的搭在額頭和枕頭上,黑白分明的刺目。
降谷零去拉好窗簾。
不讓陽光打擾老師安睡。
那天川島江崎掉在充氣足球上暈倒,他跟著救護車一路到醫院。醫生檢查過后說老師頭部受到外力撞擊,輕度腦震蕩,全身多出軟組織挫傷、扭傷,腳踝脫臼,現在正在由護士上藥包扎,叫他不要太擔心。
降谷零聽完這個消息,終于松了口氣,一臉慶幸和疲憊的靠在墻上。
醫生這才發現他胳膊不太自然的垂下,拖去拍x光片,果然是骨折,降谷零被人帶去打完石膏,吊著一只胳膊坐在川島江崎病床邊時才后知后覺感到疼。
后來時田一郎從鳥取縣趕回來。
降谷零回家清洗完,收拾好自己和老師的東西又跑去醫院,這些天他都是在醫院住的。
“咚咚”
“請進。”
是巡查病房的醫生。
降谷零看他拿個小燈照青年的眼瞳,又重新設置儀器,忍不住問,“他為什么還不醒。”
醫生笑了一下。
“別擔心,輕度腦震蕩不會變成植物人。他睡了兩天是因為身體和大腦都太疲憊了,需要休息,便借著病情一起爆發出來。”
看了看時間,醫生沉吟片刻,“今天應該會醒了,最多到今晚。”
降谷零便露出笑,“好,辛苦了。”
時田那邊實在太忙,老實說,連降谷零也是因為胳膊受傷,加上井浦隆史知道川島江崎不醒,他是沒心思工作,才讓他這么悠閑的在醫院照顧老師。
風見裕也作為降谷零的下屬,都快累吐了好不好
赤井秀一和柯南倒是來探望過一次。
但也沒待多久。
景光、松田和萩原那邊他還瞞著的,準備等老師醒了再告訴他們,省的他們也跟著擔心。
“老師。”
金發學生用完好的手抓住青年手背,將他的手抬起來,貼在自己臉上。
灰藍紫色的眼瞳仔細描摹他的面容,近乎嘆息的呢喃
“快醒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