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江崎跟金發黑皮學生對上視線,對方沖他笑,做唇語,“老師,我會一直在你身后。”
川島江崎想了想。
如果他是赤井秀一,他是用什么心情來跟他告別,然后被譏諷了還能平淡的笑著離開
大概真覺得這輩子很難再見了。
所以被譏諷也只感覺到遺憾吧。
川島江崎趿拉著室內拖鞋出去,赤井秀一在門口等電梯,詫異的抬眼看他。
黑發青年伸手抱住對方,只是手臂環住了,身體沒有貼在一起,是很客氣的、表示友情的抱法。
“赤井秀一,歡迎你下次過來旅游。”
說完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威脅,“不要再非法辦案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赤井秀一微愣,也回抱他,“謝謝。如果有機會的話。”
川島和降谷零有傷,不能喝酒,就跟柯南一起喝果汁。
一群人圍著桌子吃吃喝喝,電視聲充當背景音,快樂的好像在過節。
后來大家都喝多了,場面就有點滑稽。
“還歡迎你過來旅游勒,”松田陣平撅著嘴學老師說話,站起來舉著酒瓶大喊,“那是fbi啊老師你是不是臥底臥傻了,干嘛要跟fbi扯上關系。”
對天舉完酒瓶,又委委屈屈的坐下抱住,“嗝、他還眼巴巴的過來道別,其心可誅,嗝是吧zero。”
伊達航也醉醺醺的,不過比他好些,起碼還記得自己的名字。
“zero在那邊。”
說完把卷毛男人的腦袋朝右一掰。
“嗷”
松田陣平痛叫,軟軟的枕在自己胳膊上,嘴里還輕聲念道,“死掉了,小陣平死掉了。”
桌上沒幾個人,其他的都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內山秀明像個尸體,雙手放在肚子上躺的一板一眼,如果沒有把旁邊的萩原外套扒下來,蓋在自己身上,應該更有說服力。
時田一朗靠在椅子上睡的四仰八叉。
只有hiro乖的很,喝醉了既不亂跑也不說醉話,就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一片狼藉啊。”川島江崎感嘆。
降谷零接過話,“不過很開心。”
確實如此。
屋里有空調有暖氣,不怕他們凍著,zero去拿被褥,就在客廳地板上鋪地鋪。
川島本來還想跟時田一朗商量事情,看他又困又醉也不忍心叫醒,嘆了口氣準備明天再說。
他聽見松田陣平又在嘰里咕嚕。
走到卷毛面前,發現松田陣平臉上有一點淚痕。
“噗嗤。”
黑發青年笑開了,捏捏他的鼻子和紅通通的耳朵,“小陣平,你學我我都還沒生氣,怎么自己喝哭了呢。”
系統默默道大約是有太多說不出口的東西憋在心里了吧。
男人就是這種生物。
小時候能隨便說出口的東西,長大后就再也無法開口了。
友情和愛情。
一輩子的友情和沒希望的愛情。
連哭都只能喝醉了偷偷掉兩滴眼淚。
“老師,鋪好了。”
川島江崎松開捏松田耳朵的手,回頭跟降谷零說,“我把他們拖過來,你手不方便,別動了。”
降谷零說“好”。
雖然最后還是幫了忙。
六個人睡的橫七豎八,川島江崎看了看時間,晚上十一點了,柯南還炯炯有神的坐在一邊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