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
那人轉身,文牒摔在桌上,被人“哎呦”一聲捧起,原來是烏西的官爺,官爺恕罪,小的來幫您熱酒熱菜。
那人又哼了一聲,快些。
“是是。”
酒菜馬上就來,倒是些好酒好菜,那人又道“給我的馬喂些草料。”
好勒。
吃飽喝足,那人正要繼續趕路,卻見那矮瘦的人擠了張哭臉,官爺,您的馬,它
怎么了
那人擠過去一瞧,連忙捂住了鼻子臉色大變,馬拉了稀便,四蹄發軟,那人罵道“怎么回事不是讓你喂草料么
還沒喂呢,我一過來,您的馬就在拉呢。瘦個兒無奈道,要不這樣,官爺,我把我的馬借給您用
那人看它的馬又瘦又小,簡直不入眼,皺眉地捂著鼻子后退,瘦個兒又道“您這馬估計是風沙吸得多了,又著了涼,要不您在驛館歇一夜,今晚草料里我給您加點藥,明兒應該就好了。
天色已漸晚,馬廄里臭氣熏天的,那人手掌扇著鼻子后退,眉頭緊皺道給它喂些藥。
好勒,您去歇著吧。
真是受罪,一個月的工夫,來回不知跑了多少地,真是累煞他也,在烏西過慣了吃香喝辣的閑散日子,如今真是一點苦也不想受,見個驛站便忍不住要歇,歇就歇罷。
天色漸漸黑沉,房外人影輕推開門,腳步點地輕盈無比,毫無動靜,將想要的東西拿到手,那人飛快地竄出門外,又極輕地帶上門,趁著夜色來到馬既,牽起自己那匹瘦馬,瘦馬乖順無比,睫毛下的雙眼溫順如水,張志撫了撫馬頭,在馬耳般低聲道飛鼠,咱們回城。
城樓下小屋門被敲響,程武一個激靈起身,迅速地拉開門,張志瘦小的身影在夜色中剪影一般,武哥,東西到手了。34
程武四下張望,當機立斷道“走。”
數日前,莫尹在城樓上抓住兩人說有大事要做,兩人登時酒醒了大半,屏息凝神地聽莫尹吩咐。
“這幾日之中,驛館會有個從烏西來的衙役,那衙役會隨身攜帶一個封漆信封,”莫尹看向張志,我聽程武說過你是個偷盜的好手。
張志輕點了下頭,立即心領神會,“先生的意思是讓我將那信封偷來”不錯,到時將里頭東西調換之后,我會讓你再還回去。
好
張志毫不猶豫道,連緣由都不問。
莫尹心中驀然微動,倘若事情敗露張志立即舉起手指,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若供出先生,便叫我不得好死。
莫尹凝視了他片刻,轉頭又看向程武,從明日起,你睡在城樓,每日不定時地返回家中,等哪日張志將信封帶回,你便同他一起返回,張志,庸城之中有人埋伏,但他只潛伏在我身邊,不會在意你,到時你便裝作來與程武飲酒閑玩,明白了嗎
“明白了。”
程武也道“明白了。”
莫尹將兩張酒后毫無可愛之處的臉孔來回看了一遍,淡淡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倘若事情不小心敗露,全由我來承擔。
不會敗露的,”張志信心十足地拍了下胸脯,一伸左手,對莫尹笑道,先生你看,這是什么
莫尹還未認出,程武卻驚愕道“你奶奶的活膩味了你,還老子褲腰帶”誰也沒問為什么,他們接受了莫尹的指示,便在今夜帶著莫尹所要的偷偷前來。
先生,我偷到手了,那人睡得很死,離天亮還有三個時辰,您需得快些,把里頭東西換了,我得趁那人睡之前把東西再放回去。
屋內點起燭火,莫尹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里頭一張折疊的畫像便掉了出來。莫尹看了一眼為他舉蠟燭的兩人,直接將畫像展開。
畫像極為清晰,畫者畫技出眾,畫中人的五官描繪得極為清晰,連同他孤高冷傲的氣質也躍然紙上,畫像旁還書寫了此人的姓名特征所犯罪責,畫像的右肩蓋了個印,
清晰地寫明戶部侍郎劉叢所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