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煊頭上冒著熱氣,道“拿酒來。”
連飲了兩杯冷酒后,賀煊看著白瓷酒杯,如同看到了那張蒼白側臉,他低低道“他性情孤介,不喜與人來往,尤其是同朝為官的,他更是躲也來不及。”
只是莫尹沒想到的是他躲來躲去,終也是躲不過誣陷傾軋,人在宦海,身不由己。
李遠道“看來公子您很了解莫公子。”
賀煊搖頭不語。
他認識得他太遲了。
神色微冷,賀煊倒酒再飲了兩杯后起身,直往賀氏祠堂去了。
太師府乃是先皇恩典御賜,賀太師辭官返鄉,先皇下旨保留了太師府的匾額,賀太師為表忠心與對皇帝恩寵的感激,將祖宗牌位都留在了太師府。
賀煊回京第一件事便是祭拜祖宗,之后每日都會來祠堂跪上一個時辰。
“祖宗在上。”
賀煊跪在祠堂蒲團上,雙臂貼地,叩首在心中低念。
“藏鋒不忠不孝,大逆不道,辱沒先人。”
手掌慢慢蜷緊,后背汗濕淋漓。
前世,他守著“忠孝”二字,守了一輩子。
到最后,他連他最后一面也沒見著,連他的棺木也未曾碰一碰,撫一撫他睡在黃土下,冷不冷,疼不疼,這一生,到底過得如何,有無遺愿未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子規。
我知你惱我迂腐,恨我不從。
是我對不住你。
賀煊緊閉著眼,心中激蕩,想起前世種種,眼中泛熱,只覺痛極恨極,盤算著那些害過、傷過莫尹人的姓名,今世,他要他們死在那些事前頭。
“公子”
祠堂外,李遠呼喚道。
賀煊睜開眼。
卻聽祠堂外李遠道“莫公子來拜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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