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父仇未報,縱然身死,卻也不甘心;其二,夫人年輕,若是突圍逃亡的話,恐怕不太方便;其三,便是我們的孩兒,年紀尚幼,實不知應該如何才能逃出生天!”伍云召道。
“夫君,想要報仇,便要存得根本,所以說,你還是要保重你自身的性命,至于我,夫君不用管,先且抱著孩兒離去吧!”妻子輕聲道。
看著自己妻子的眼神,伍云召不由得為之動容,點了點頭,將戰袍解開,然后將孩兒放在其中,又緊了緊戰袍,確定他們的孩子不會掉下來,最后,不舍的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轉身離去。
“夫君,做你的妻子,我不后悔,但愿來世我還能做你的妻子!”看著伍云召離去的背影,妻子嘆了口氣,眼神之中閃出堅毅的神色。
就在伍云召剛剛離去不久。
“噗通”
似是什么投水的聲音傳入了伍云召的耳中。聽此,伍云召的心中不由得一痛,淚水順著臉頰流了出來。
“夫人!”伍云召腳步微微一滯,隨即再度邁步向前。
而此刻,西門已經告破,伍云召選擇了最近的也是兵馬相對薄弱的南門突圍而去!
伍云召殺出南門,被尚師徒攔住,伍云召本無心戀戰,但是奈何尚師徒偏偏提槍來戰,無奈之下,伍云召只好應敵。
不過,尚師徒哪里是伍云召的對手,即便是伍云召身上縛著一個嬰兒,也還是沒什么影響,只戰了八個回合,尚師徒便敗下陣來。
伍云召沒有追趕,徑直往東南方向的密林之中奔去!尚師徒在后,拍馬直追不舍!
不過,伍云召的馬乃是追風千里馬,雖說尚師徒的呼雷豹也是一匹寶馬,但是在速度上,呼雷豹卻是遠遠不及。如此,尚師徒也被伍云召逐漸甩開!
不過,尚師徒的這匹馬,卻是另有玄機,若是與人交戰,尚師徒不是對手的話,便那馬頭上的一鬃黃毛上,用手將毛一提,呼雷豹便會大叫一聲,其他的馬聽了,就驚得尿屁直流,將馬上的將軍就顛下來,那時候,將軍的性命可能就不保。
見伍云召越跑越遠,尚師徒心急,只得將馬頭上把這鬃毛一拔,那呼雷豹嘶叫一聲,口中吐出一陣黑煙。只見云召坐的追風馬,也是一叫,四腿一軟,便屁股一蹲,尿屁直流,幾乎把云召跌下馬來。
云召心慌,將手中槍往地上一拄,接連幾下,那馬就立定了,繼續向前跑去。
尚師徒見他不曾跌下,又把馬頭上的毛一拔,那馬又嘶叫起來,口中又吐出一口黑煙,往云召的馬一噴,那追風馬驚跳起來,前蹄一仰,后蹄一蹲,把云召從馬上翻跌下來。
“吾命休矣!”落下馬的瞬間,伍云召已然閉上了眼睛,暗自悲傷。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時候,只聽得一聲脆響,剛剛刺到伍云召身前的槍,便被人擋了回去!
“你是何人?為何要阻攔我?!”尚師徒一驚,因為此時,他手中的提爐槍一驚承受不住這么大的力道,脫手而去。
伍云召睜開了眼睛,只見站在他面前的,乃是一個少年,身體較他來說,稍顯瘦弱,而且手中所持斗大的大錘卻甚是嚇人!
“要么滾,要么死!”少年冷冷的看向尚師徒,似乎完全沒有將尚師徒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