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將軍是臨陽守將,如此便有罪了!”徐茂公點了點頭,理所當然地說道。
“本將軍何罪之有?”尚師徒心中疑惑。
徐茂公微微一笑,接著問道:“那么我再問將軍,將軍此來,是奉圣旨呢?還是奉靠山王的將令?”
“哼!”聽此話,尚師徒冷哼一聲,隨即說道,“本將軍征討賊寇,乃是理所應當,何須奉什么圣旨,更無須奉什么將令!”
“哈哈哈!”徐茂公覺得好笑,當即便笑出聲來,“我還記得將軍當年奉韓擒虎的將令,往南陽城征伐伍云召!那時候,你便是鎮守南門,但是卻不曾想,被那伍云召逃跑了,將軍幾欲性命難保!而如今,將軍認為這楊林比之韓擒虎如何?!”
“自是遠不如韓擒虎心善!”尚師徒回答道。
“所以說,若是將軍勝了還好,但是倘若不然,二罪俱罰,將軍的下場會是怎樣?”徐茂公說完,玩味地看著尚師徒,良久沒有說話。
反觀尚師徒,似乎覺得徐茂公說的有道理,便在哪里皺著眉頭沉思了起來。
“呵呵,將軍,你現在又是私自離開南陽,擅離職守之罪如何算?而且,現在天下的賊首如此多,若是有人聽聞將軍出兵在外,趁機襲取臨陽關,到時候,臨陽關一失,將軍之罪若何?”徐茂公再次說出了一番言論,“而且,我等是從山東翻出來的,這是唐璧的職守所在,唐璧該來,而將軍和新文禮將軍,私自起兵至此,還是有待商榷的!”
“原來如此!”尚師徒聽了徐茂公的言論之后,當即大驚失色,“是本將軍失算了,承蒙先生指教,我自當即刻退兵!”
開玩笑,剛剛跟雄闊海對打的時候,尚師徒便感覺到了之前與伍云召對打時候的壓力,想要打敗這瓦崗,通過斗將實在是太難,而若是純粹攻城的話,瓦崗易守難攻,若是真的攻下來,恐怕需要十倍,甚至是百倍于守軍的兵力才行吧?四十萬兵馬,看似很多,但是攻城總不能一下子將這四十萬兵馬全部糊到城頭吧?那樣如何才能攻下瓦崗?
若真的如同剛剛徐茂公所說的,有人趁機將臨陽關或者是紅泥關拿下了,那他和新文禮的罪責可就大了啊!一想到這里,尚師徒的腦門上不由得冷汗直冒。
“嗯,本該如此!”徐茂公微笑著點點頭,看來這兩路軍應該是退了!“放尚將軍離開吧!”
眾將聞言,點點頭,各自收了武器,放尚師徒離去。
尚師徒離開了這里之后,當即便將這番話的意思告知了新文禮,兩人是好友,基本上是共進退的,如今有著這樣大的罪責在身,兩人自是不敢多留,各自撤兵,離開了瓦崗。
次日一早,徐茂公便接到了探子的消息,說尚師徒和新文禮兩路大軍退去了!
徐茂公微微一笑,似乎一切盡在掌握:“接下來,便是唐璧一路大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