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來,蔚冥棠倒也四處歷練游蕩,但一無所獲,沒想到前段時間在學宮中修煉,忽然就感應到了它的契應在南部。
可等她準備動身來南部,契應消失了。
她不理解,以為這人死在了南部,或者只是錯誤的契應,為此,她還是接了來南部的招生工作
“木奈伊。”
“主動接近我,倒不像這人的風格。”
所以到底是不是
蔚冥棠直觀感覺真正的謝克戾扶川并不像外面的人瘋傳的男女同體,性格分裂,她更認為謝克戾是一種生存手段,而扶川是一種壓抑的本質。
所謂性別反而無關緊要。
從伏倻母女的經歷可預判重生歸來的謝克戾扶川一定會相當回避跟別人的社會關系締造,會盡量全走交易跟合作,不走私情。
她在紙上寫下了木奈伊的名字,筆尖點了兩下。
這人身份有點古怪,靈魂相當隱秘且強大,當前接近自己更像是一種利益的趨勢,別的還未可見。
那就不提了。
反而有另一個人也可能像扶川。
江月初,這個人的外表氣質有點走扶川那一掛的,而且隱忍,擅謀略,不過五年前就已經出現。
但是那人擅分身跟瞬移,早有離開貝魯克的心思,提前制造一個身份也不奇怪。
叮咚,忽然有消息發來。
蔚冥棠看了一眼,發現是沈棲溪的信息。
這些年五省的學生還挺抱團的,不管是否入核心區,總有往來,但她孤僻,跟人私交不深,唯獨一直保持跟沈棲溪還有土土的聯系,偶爾也一起組團打副本。
“我一直都覺得,如果她還回來,一定會像以前一樣親近我跟土土,她對小妹妹或者可愛的小崽子總是比較照顧,仿佛很得縱容。”
“然而這三年,我看來看去,那些人都只是像而已。”
“棠棠姐,你突然去南部,有發現嗎”
小姑娘一如既往聰明,既可以在十幾歲的時候就選擇扶川跟謝思懿那個陣營,果斷通風報信給兩人,推助毀掉李家,又逼迫生父舍棄過往做抉擇,也可以敏銳察覺到蔚冥棠去南部的目的。
至今貝魯克的人都還記著有人不懷好意問沈棲溪他們倆父女出賣族人的感覺,她的回答是我沒什么感覺,至于我爸什么感覺,得問他自己,畢竟對于男人而言,太容易得到的孩子,自然也不珍貴,額,我說的是反過來說,爸爸這個身份于我,其實也并不是很珍貴。
冷酷無情,睿智通透,根本不被世俗血脈感情所綁架,哪怕起初她那便宜爸爸對她極好,跟她媽媽也的確是懷有真感情才生下她,但沈棲溪還是看得透透的。
她就是要讓她這位爸爸在她跟李家的世俗血脈感情跟撫養之恩做取舍。
缺席那么多年沒撫養過她,哪怕主觀上沒錯,她沒得到就是沒得到,現在她也不可能為了他去分攤李家的風險,遑論李家這狗屁倒灶的風險還是后者帶給她的。
何況她當時的選擇是對的。
而她只為值得的人做錯誤的選擇。
蔚冥棠想到當年一些后續,手指點了通訊器片刻,恢復一條信息“你到南部后,去辦xxx酒店,就是我對面的酒店,讓土土也去,那邊早餐更好吃一些,別的什么也不用做,反正,中部的人也一定會找你們麻煩。”
假如某些大親王跟某些部門出于忌憚,提防謝克戾活著從而監視她們,看到這條消息應該會起疑心。
但沈棲溪看到后,并不怕消息泄露,因為她加入謝家得謝思懿庇護后,等于從根本上脫離了帝國法制內的直接控制。
更別提蔚冥棠現在是中央學宮的人,那邊更監視不了,不過她們很謹慎,但凡涉及某些故人,所用的通訊器就非綁定本人的,而且經常換。
她應下了,心里有些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