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在冷眼看五王爭斗,但又不愿意讓天權王他們看出來,所以一張一弛。
這是刻意的權術。
一旦帝王刻意了,那就很危險了。
王庭,索羅大親王作為帝王寵兒,出入自由權限,正好是下朝期間,撞見了正跟帝王議事完畢的幾個官員。
索羅客氣,對英閣老等人禮貌打招呼,英閣老歷經三朝,從來都是情緒穩定第一人,滴水不漏,但也觀察到索羅眼神瞥過自己身后的周琳瑯,他心中冷笑,目送這人入宮廷,而后低聲跟周琳瑯道“此事已成定居,我這老烏龜皮厚,他不敢,也沒那能耐,但拿捏你還是有手段的,有時候我也鞭長莫及,你自己在意。”
“多謝閣老提醒。”周琳瑯并非英閣老門生,且這位老頭看著威名赫赫,卻也從不搞門生那套,宛若兩袖清風,所以她知道這種提點沒有實質的政治關系,但有伯樂之義。
英閣老看她波瀾不驚,想到其已入戶部的真正老師,心中微哂外人都覺得經過所為入閣入閣老門生或者諸權官門下的新銳才是朝堂未來主人,其實最可怕的還是從基層爬起來的。
因為他自己當年也是這樣的。
路數,手段,權術心性,拿捏人脈的本事,無一不缺。
柳色跟索羅這些人打壓三年也壓不住倆師徒。
他有預感這倆師徒未來非同小可,是殺入朝堂的另一個江時鏡。
加上謝思懿跟蔚冥棠,一個北部四架馬車,這小小北部,什么氣運
王庭,索羅叩首在地,的確如天都郡主揣測的那樣諂媚又委屈討賞。
上面的人斥了幾句,他繼續委屈
還扔下了一封硯臺,砸在索羅身上后,他低頭告罪。
一來二回,帝王看他腦袋滴血,似消氣了,讓他滾。
但索羅滾后,相隨的還有給其子的賞賜跟給他禁閉的責罰。
這件事瞞不住,很多人都知道了。
東柯王妃知道后,默默給了讓忠卿王入局的暗示。
富貴險中求,但這個險又必須控制在一個微妙的度上。
讓她想想。
此時殿內,蒼白修長的手指放下鋼筆,五根手指略舒展,一邊瞥過指上掌控族群血裔信息的不死帝戒,族群王戒之首。
它反饋了信息新入了血脈,確為王族子嗣,且血統極純正。
他動了動手指,戒指旋轉了半圈,眉眼掩在微暗的王座陰影中,后重新握筆處理政務。
他沒有留意另一只手上的另一枚漆黑戒指,它的鏤瞳有細微的灰氣翻滾了下。
更不知道隔著一個時空,一個世界,一個宇宙。
遠在某處,某個現代都市郊區,山林秀美,外面冬雪漫漫,素裝銀層蓋墻頭,院內草木盡寂寥。
書房內,壁爐燒了暖光,從老者臥室測完身體數據,穿著黑色毛衣的女子緩緩走進來,關上門,拿起一張名單,打開虛擬游戲賬戶細細看了一會,片刻后,她劃掉了一個名字。
“又一個死了。”
“死在游戲劇情里。”
“現實里,這個人早就死了,死在你之前”
但這個名字跟外面的名字并不匹配,只是各方面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