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對方被他的同伴打斷。
胖子忍無可忍,“猴子你這樣不行。”
青年“怎么不行了,她不是,她是這本土人,是想故意詐我們的情報大家不要上當她嗚嗚嗚”
青年被捂住嘴巴拖到邊上,胖子擦著額頭訕訕對扶川說“不管你是不是,反正你肯定也知道我們的事了,不然不會單獨把我們救出來,說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胖子顯然老道從容很多,但也小心翼翼,因為他們在這個世界不是一天兩天了,很清楚自己的處境。
扶川靜默半響,說“異端,也有異端的好處,我可以不要你們的性命,甚至可以放你們自由,但我要你們的底牌。”
她并不想暴露身份,這是她的自我保護。
除非她能確定這些人是她的自己人,所以她得在這些人面前套另一個身份。
要利益跟要命,這些人應該能分得清。
這些人還是有戒心的,青年似乎尤其敵意,可惜被捂著嘴,而胖子則是瞇起眼,一邊戒備,一邊謹慎道“仲裁院那些人說是要鏟除我們這些異端,實則第一都是要活捉,你說他們為的難道不是利益嗎”
扶川“我會跟你們定有效協議。”
這些人當即意動了,青年愣了愣,狐疑打量扶川,胖子呼吸也微緊,但咽咽口水,說“那得要看你需要什么樣的底牌,我們能給的只有信息價值,而且這些信息價值只能針對修煉本身,而非關于我們世界的秘密。”
扶川大概能肯定這些人都是游戲玩家了。
因為只有游戲玩家才最了解兩個世界的避障,以及有“反穿威脅論”這種思維,為什么仲裁院關押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死扛著,就是因為他們知道一旦暴露自己那個世界的信息,讓本土人知道自己的世界只是一個游戲世界,而他們現實世界雖能掌控他們這個游戲世界,本身卻毫無超凡力量,只在低等科技水平。
兩個世界的偏差是不可調和的矛盾,一旦接觸,必有一個滅亡。
且滅亡的一定是他們的現實世界。
親人,愛者,朋友,都將如同這個世界被奧術師跟副本怪物輕易滅殺的普通人一樣成為螻蟻。
這是底線。
這五個人顯然也在堅持這個原則。
扶川最害怕自己暴露的本因何嘗不是這個呢她有些心里酸澀,卻還是不肯暴露,只冷冷道“誰管你們世界怎么樣,我想知道你們都有用什么級別的修煉秘密。”
“突破大將的成神的怎么吞噬血脈,還有關于這個世界諸多神明的寶藏信息有沒有告訴我。”
她每一個問題都直指這個世界最核心的利益,顯得貪婪,五人表情多變,不是為難,而是搖擺。
為難意味著他們不知道,搖擺是意味著他們不確定要不要說。
起碼他們知道其中一部分秘密。
扶川知道這些信息只有高級玩家才知道,而且是極少數的極限職業玩家她的目光掃過胖子。
這個胖子應該比這些人水平都高。
胖子咬咬牙,“成神的我們怎么可能知道,你在開玩笑,但突破大將我們知道一些,還有個別神明的隕落遺址但我需要跟你定下協議,用個別情報相繼換我兄弟一個接一個離開,我知道的比他們多,留我一個就夠了。”
其他人聞言驚了,紛紛不愿,但胖子攔住了他們,對扶川認真道“我們都不知道你身份,實力也遠不是你的對手,自己更是朝不保夕,無法對你造成威脅,放走他們,對你沒什么風險,你甚至不需要投入什么成本,而我一定會將正確的信息告知你,假如一個信息是假的,你照樣可以將我們剩下這些人殺掉。”
“怎么樣”
跟仲裁院是沒法這么談判的,那伙人殘忍無情,貪得無厭,最想要的就是關于世界的秘密,且因為仲裁院的身份背景,不可能放他們或者離開,所以大多數玩家都不肯打開豁口。
眼前人好似不一樣,是可以談判的。
扶川本意本來就是為了救他們,于是故作思考,后答應,“可以,你先說”
其實這些人知道的,她都知道,故作恍然跟歡喜其實心里判斷他們身份。
不是,好像不是她隊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