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瞅瞅他們,繼續辦手續。
眼見事情沒有回轉的余地,姜秋雨哭訴道“媽,我求求你了,我不想離婚。”
她想著周圍有許多人,只要自己表現得可憐些,有了輿論壓力,鐘家沒準會妥協。
如她預料般,眾人見到這一幕都在議論紛紛。
“這婆婆太兇了,連兒子離婚都管,當她兒媳婦真可憐。”
“是啊,這根本不屬于自愿離婚,工作人員咋不管管呢”
“貪上這種婆婆太倒霉。”
聽著周圍的閑言碎語,鐘母氣得渾身發抖。雖然鐘放已成鐘家棄子,但身為母親,她不能坐視不理。
哪怕惹來嘲笑或眾怒,也得讓他們把婚離了于是她指著身邊的兒子,揚聲斥責道“你們知道什么呀別在這兒胡說八道如果不是她,我兒子至于被人揍成這樣嗎你們看看,他都被糟蹋成什么樣了”
大家看向鐘放,只見他臉色蒼白,骨瘦如柴,仿佛下一秒就會昏厥過去。
感情上不如意,又被人揍得半死,雙重打擊讓他生無可戀
這可憐樣兒,成功讓大家閉嘴。
姜秋雨見這招兒不管用,嘴唇都快咬破了。
鐘母冷哼一聲,提醒道“別耍那些小心機,如果再敢耍心眼兒,你那個大學也別念了。”
當初,姜秋雨能上工農兵大學,是鐘家托的關系。她現在唯一的指望是,大學畢業后能找份好工作。
蛇打三寸,姜秋雨不得不妥協,“我不會再鬧的,求你別動我學籍。”
見她還算識相,鐘母沒再發難。
很快,離婚手續辦好了。姜秋雨想對鐘放說點什么,可惜那男人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和鐘母走了。
這讓她心情很低落,更擔憂未來該怎么辦
沒過幾天,姜秋雨的學校接到舉報信,實名舉報她在校外投機倒把,這件事引起很大轟動,經過多方調查,情況基本屬實,由于倒賣金額比較小,學校只對她進行通報批評并開除學籍。
當姜秋雨得知這一消息時,整個人都懵了,她認定是鐘家干的,恨鐘放的無情,恨命運的不公平,更恨楊宏軍的多管閑事。
兩輩子都毀在一個男人身上,這讓她恨紅了眼。于是,她按照上輩子的記憶找到楊宏軍的家,想把這所有委屈發泄在他身上。
結果,他家連個人都沒有,經過打聽才知道,因為上次打人事件,他被抓了
時間回到周一這天。
姜柔上班后接到通知,新節目的播音員是她和陳瑤。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節目,兩人十分高興。
為此,齊冬梅把所有負責該節目的工作人員叫到會議室開會。
會議內容主要是介紹該節目的主題立意,和之后的工作安排。
開播時間定在一個星期后,時間緊任務重,姜柔知道自己有得忙了。
不過,她很喜歡這種忙碌的感覺,就像是孵小雞,等著新節目在他們的努力下破殼而出。
中午在食堂吃飯,陳瑤看見馮鋼坐在不遠處,用胳膊輕輕懟了懟姜柔,“我聽說他家給他下達了命令,如果今年不能成為正式播音員,就必須去部隊,所以他才跟你說了那樣的話。”
“是他跟你說的”姜柔深深看她。
陳瑤紅著臉,說是。
隨即解釋道“我和他不可能處對象,估計他跟我說這些,是想讓我幫忙轉達一下吧。”
姜柔繼續吃飯,沒搭腔。
她覺得無論什么原因,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她沒義務去體諒他的難處。
之后,新節目的開展工作非常順利。
在距離預產期還有一個月的時候,姜柔搬回大雜院。主要是怕半夜生孩子,沈城東一個人忙不過來。
按照原先的約定,她把家屬樓的鑰匙歸還給后勤處,剛巧在這里碰到馮鋼。
他看向姜柔欲言又止,可姜柔根本不想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