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才剛到位,立花雅紀就感覺到自己有下墜的趨勢,直接用力一腳踢向身后。
被突然痛擊的山下勛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手一松扔下了男孩。
摔在地上的立花雅紀顧不上膝蓋磕破的疼痛,迅速爬起來,在萩原研二的大聲呼喊中奮力朝他跑去。
萩原研二也邁著大長腿迎了上去,直接一把將人撈了回來,擔憂地上下檢查著“小雅紀還好嗎”
立花雅紀點了點頭,掏出他順手從山下勛兜里摸出來的東西交給對方。
這玩意兒在山下勛抱著他的時候高高低低地支棱著,硌得他腰疼。
立花雅紀并沒有順走人東西的習慣。只不過距離他上一次被炸死還沒有過去多久,對于相關的東西總有種莫名的直覺。于是立花雅紀在跑路的時候就順手帶走想看看究竟是什么。
果不其然,和他想的一致,被男孩帶走的東西正是一個無線手持起、爆、器。
看清孩子手上物品的萩原研二瞳孔驟縮,當即大喊“小心他身上可能有炸彈”
已經撲倒山下勛的警官們立刻扒開人衣服小心地檢查起來。
山下勛身上空空如也,看來炸彈并沒有被他隨身攜帶。難道只是個誤會
眼見山下勛低著頭顫抖,看不清楚表情。
不明所以的警察還以為是不是當街扒人衣服刺激到對方的自尊心了,正想開口詢問。
山下勛卻突然抬頭,發出猖狂的大笑。“炸彈被我藏起來了有本事你們就自己去找吧能不能在被人觸發爆炸之前找到就看你們的能力了。不過我想就憑你們這些廢物,應該是發現不了的。等著和大家一起上天吧”
“你”憤怒的年輕警官很想恨恨地一拳揍上去,卻被前輩阻止了。
像這樣已經生出死志的末路者,無論做什么都沒辦法動搖他們的意志。有這個時間在這里糾纏,還不如盡快去排查炸彈的所在。
聽說有炸彈,周圍的人也開始恐慌了起來,想要逃跑卻不知道哪里才是安全的地方。
立花雅紀此時也顧不上頭痛,努力回憶著山下勛身上的異常。
據他所知,肝癌晚期的患者除去常規的手術和化療之外,就只有通過靶向藥物進行治療。以山下勛的經濟狀況來看,勢必負擔不了昂貴的手術和化療。藥物價格相比較低,但也依然不是他能夠承擔的開銷。
唯一的可能就是采取一些保守的安慰治療,盡量減輕患者最后階段的痛苦。這并不需要山下勛長期停留在醫院,更況且他也承擔不了住院的費用。
那么對方身上那種醫用消毒水的味道是從什么地方沾染上的呢
如果只是簡單路過醫院,必然不會將沾染到的氣味留到現在,除非是他在醫院之類的地方待過較長的一段時間。
除此之外,對方身上似乎還有一種香香甜甜的蛋糕的香氣。這一苦一甜的組合,自己好像最近才在哪里聞到過。
近期去過的地點在立花雅紀的腦海中一一閃現,最終停留在了他和馬甲今早剛剛去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