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教官頹然地伸出手,顫抖地在認罪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松風良也滿意地點點頭,將文件收了起來,準備起身離開。
山村英士叫住了他“可以讓我知道你們究竟是怎么查出這些信息來的嗎”
既然犯人已經認罪,松風良也也沒必要隱瞞,解釋道“很簡單,只需要查到幾個基礎信息就能推翻你的指控了。”
他將立花和泉和在原直江查到的信息攤開在桌上。
“我們查到了賬戶開戶人的指紋,經過比對之后發現,那并非屬于印鑒主人立花哲輝,而是屬于你,山村英士。身為立花哲輝曾經摯友的你,拿到他的印鑒應該并不難。而且經過這件事之后,我們調查了立花家所有人名下的賬戶,包括已經注銷掉的。巧合的是,其中一個賬戶的注銷時間,正好和這個賬戶的開戶時間吻合,而且匯款金額和時間也是一致的。”松風良也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山村英士的表情。
不出所料,對方先是緊張地冒冷汗,不過隨即又像想通了什么似的,放松下來。“是啊,是我做的”
他的目光渙散,回憶起了之前的情況,“十年前,也就是那個叛徒背叛之前,曾委托我幫忙給幼子辦理一個賬戶。說是身為父親,要給每個孩子攢下一筆錢。不過他當時還在臥底,不方便自己出面,就把印鑒交給我了。”
“可誰知道他后來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緒逐漸激動的山村英士緊緊握拳,用力地錘在桌子上。
嚇得早見征明還以為他要襲擊他們,差點上去把人按倒。
松風良也對他的憤慨不為所動,淡淡道“即使是這樣,也不是你侵吞一個父親留給孩子的錢財的理由。根據調查結果來看,那筆錢都被取走了,取錢人使用的同樣是立花哲輝的印鑒。”
“哼,是我做的。那些錢被我寄給犧牲同事的家屬了。那個叛徒的家人憑什么心安理得地使用著沾染了大家鮮血的錢他們不配”山村英士理直氣壯地說著,絲毫沒有察覺他的憤怒已經使他背離了自己的公義與職責。
“他以為他假惺惺地提前通知我我的身份暴露了,我就會看在這點恩惠的份上幫他照顧家人嗎做夢他打來的錢,永遠都不可能用在那家子身上。”
松風良也打斷他,“你既然知道立花哲輝的信息,為什么不上報呢”
山村英士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比你們更清楚那個叛徒的謹慎程度。在他背叛之后,匯款人就變成了一個叫fukaya的個人賬戶,到后來更是用上了難以追蹤的公司賬戶。你們即使知道了這一信息,也做不了什么。人在日本都查不到,更何況他已經跑去了國外。還不如讓他付錢為其他人多做點貢獻。”
“”愚蠢卻又自視甚高,松風良也甚至懷疑,立花哲輝留著這個家伙是不是專門用來拖后腿的。
要不是背叛這件事還存有疑點,因此當年臥底唯一的幸存者在考核之后也被上級決定不予重用,這才沒能禍害到他們公安系統。
看著對方自以為做的很對的樣子,松風良也沒忍住開口“你就不覺得深谷清安這個名字有點眼熟嗎”
“fukaya深谷”山村英士愣了幾秒,隨即倒吸一口冷氣。“這不可能深谷清安他和深谷加奈是什么關系”
公安先生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他和深谷加奈,或者說立花加奈,正是姐弟關系。也就是說,你所認為的立花哲輝給予家人的財富,其實是一個弟弟給自己姐姐一家的援助。”
山村英士還在掙扎,“就算是這樣,他又為什么要拐彎抹角地借用自己姐夫為孩子開設的賬戶呢直接寄給立花加奈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