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來人那細胳膊細腿,感覺他但凡再用點力都會被折斷的羸弱樣子,埃德拉多爾直覺是他誤會了,對方似乎并不是上來尋仇的。手掌堪堪停在了距離青年頸邊不到一厘米的地方,隨后把人放開。
突然失去了桎梏的青年似乎比他還迷茫,楞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看著他,似乎在問他怎么沒下手。
埃德拉多爾將人上上下下地仔細掃視了一圈,發現青年腰側還配有手、槍,不由得懷疑對方是否真的有那個力氣承受射擊時的后坐力。但是看他光明正大地帶槍上街毫不隱蔽的樣子,不由得讓埃德拉多爾想到了一種可能。
“警官先生”
青年也終于回過神來,一本正經地糾正到“是fbi”
埃德拉多爾合理懷疑這家伙是偷溜出來的技術人員,不然讓他出外勤送菜一送一個準。
而且這人八成還是特招的,超年輕正義感爆棚的那種,否則也不會那么魯莽地自己沖出來面對一個比他強壯太多的成年人。
“那么這位fbi先生找我有事嗎”
對面的青年有些尷尬,不自覺開始長篇大論起來“我們正在尋找一起系列綁架案的嫌疑人,白人男性,身高在170至180左右,年齡在30歲左右,平時會在附近散步,日常存在感不高,從事一些并不光鮮的工作,并可能因此受到成人社會的排斥和貶低。所以他將目標轉移到了兒童身上”
聽著這詳細的犯罪嫌疑人描述,埃德拉多爾聯想到了之前警校培訓時提到的一種破案方式犯罪側寫。
日本警方雖然嘗試過引入,可惜推廣度和應用度并不高。即使有所使用,也僅僅停留在一些十分淺顯的層面,比如和鑒識課的專業重合的犯罪者身高體型的推斷上。
然而美國則不同,作為犯罪側寫的起源之地,可是活躍著不少優秀的側寫師的。而且提到fbi,就不得不提一個在外名聲不顯,對內則威名赫赫的部門。
埃德拉多爾試探著問道“bau的側寫師”
“是的”在埃德拉多爾銳利的目光下,青年下意識地站正回答。隨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他在男人回頭時就發現了對方典型的亞裔長相,明顯和側斜指向的目標不符。青年一臉抱歉地說道“抱歉,我找錯人了。您的偽裝和行動讓人有些懷疑,所以”
埃德拉多爾打斷他“如果想要道歉的話,請幫我一個忙吧。”
對方連忙點頭,“您請說”
“我想請求fbi的幫助,并且參與這起案件的偵破。我家的孩子剛剛在這附近被人帶走了。”
青年終于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很快,bau小組的成員們趕到了這里。
為首的年長者杰森吉迪恩和埃德拉多爾溫和地打了招呼,卻讓他有種在對方的目光下無所遁形的感覺。
這逼得他火速將預備未來接手這一馬甲的分意識按了下去,將本體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