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和泉將這一部分案件也標記下來,等之后再重新核查一遍政務,如果能找到指向川本剛的決定性證據,那么這些受害者也終于能夠安息了。
所有名單過完一遍,不知道自己的表現已經將自己徹底出賣的川本剛還帶著洋洋得意的表情,戲謔道“警官先生,您讓我看的這堆照片我都看完了,是不是也該有什么獎勵對著一群陌生人評頭論足也挺費勁兒的。”
立花和泉微笑道“是該給您一些獎勵,您看死刑的判決怎么樣”
川本剛背靠到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警官先生,您這是想要強行將我定罪了嗎這種事情說出去,無論是對你,還是對警局,都不太好看吧。話說我的律師什么時候才到位我應該是有權力給自己請律師的吧。”
立花和泉將手里的照片理了理,抬起頭看向對方。“當然,您很快就能見到他了。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
分成三摞的照片重新被放到川本剛面前。
第一摞照片是兇手存疑的部分,“這一堆沒什么可說的。”
川本剛的視線跟著立花和泉的手指轉到了第二摞“作品”上面。“這一堆您應該挺欣賞的吧”
川本剛嗤笑一聲,“我是不是該表揚警官先生能那么清楚地掌握住我的取向,怎么,想給我介紹認識嗎”
他的表情里皆是挑釁,“還是說,您懷疑我對這些人動了手腳您大可以將她們找過來和我對峙。”
那些“藝術品”在他的加工之下已經徹底成為永恒了,斷不可能跳出來指正自己。只要他不承認,警察也不能對他做些什么。川本剛有恃無恐。
立花和泉看著他的表現,心里并不著急,最重要的話還沒說出來呢。
年輕警官的手指劃向了最后一摞照片,“最后這些照片我看您不是很喜歡的樣子。”
川本剛敷衍地“哼”了一聲,翹著的腿還一顛一顛的,顯得十分不耐煩。
然而立花和泉接下去的話,卻讓他的動作一僵,心臟不可抑制地狂跳起來,冷汗一瞬間浸濕了后背。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由那個組織分派出的任務,一定不符合你的喜好吧。但是卻不得不完成,否則有麻煩的就會是您自己了。我說的對吧”
如果說聽到這些時,川本剛心中還帶著一些僥幸,只要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他努力咬死無罪,對方能夠扣在他頭上的罪名也是有限的。就算背叛入獄,也不是沒有操作的空間。
然而立花和泉隨之而來的無聲的口型,卻徹底打破了他的幻想。
皮斯克。
那個直接掌握著他這把利刃的高高在上的存在。即使他們此時同樣上了年紀,他卻依然對那個一手訓練自己的人生不出反抗之心。
川本剛的心防終于出現了裂隙。
“你也是他們的人不、應該不是,你是敵人你都知道了他們絕對不會放過我的你有辦法對不對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立花和泉終于松了一口氣。他對著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小山部長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先出去等自己。
小山政二雖有疑問,畢竟剛才川本剛的話中似乎透露出了許多隱秘之事。但他還是選擇立花和泉,拉著手下離開了審訊室。
不久之后,公安派出的審訊專家趕到,更是證實了他的猜測。看來這一次他們真的抓到大魚了。
在不相關人士撤離之后,立花和泉利用自己知道的組織信息又把人威脅了一通,并以不給他判死刑為交易,要求對方警方需要的一切信息,這才將人交給了談判專家們。
他臨走前壞心眼地補上的那句話,成功讓自己在川本剛心目中占據了一席之地以可怕之人的那種形象。
“對了,最后說一句。您之所以會落網可正是因為我這個殘疾的家伙呢。怎么樣,我想我的車技和您比起來,還是有幾分值得稱道之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