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宇有些無奈,“走吧,我開懸浮車送你們過去。”
懸浮車自然是專門為謝輕準備的。
杜飛宇說完后,又開始進行老父親般的叮囑,對謝輕道,“可以過去看看,但不要參與進去。”
見謝輕點頭后,杜飛宇便帶著其余兩人往外走。
趙奇在隊伍的最后方,他還有些恍惚,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他慢半拍地回想著剛剛的對話,瞳孔一縮。
所以牧修剛剛出門是去找謝輕
趙奇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隱隱間意識到,牧修之前一直喜歡的那個人可能就是謝輕
趙奇看著前面已經變成陽光開朗大男孩的牧修,感覺自己被背刺了。
他心里嚶了一聲,他剛剛還抱著能和謝輕在一起的幻想來著,現在就被戳破了,趙奇欲哭無淚地獨自憂愁感慨。
懸浮車讓過去的時間大大縮短,但場館里已經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牧修偷偷地看了眼謝輕,又看前面。
他已經被一個個的小鉤子勾了一路了,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牧修嘴唇抿起,在醞釀了一路后終于找回了勇氣,“如果我這次訓練能夠得到第一的話,你可以給我一個獎勵嗎”
謝輕偏頭看他,既沒直接答應也沒拒絕,“你想要什么獎勵”
牧修的心臟跳到了嗓子眼,他小心翼翼地問,用了好幾個揭露出內心底氣其實一旦都不足的詞匯,“比如,可以摘掉那個像字嗎”
他這話沒頭沒尾,可牧修卻明白謝輕理解了他的意思。
不再像是男朋友,而變成就是男朋友送的。
面前好看的少年歪了歪頭,認真地看著他,像是在仔細思考,但眉眼
間卻帶著一些笑意。
牧修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地再次詢問,“這樣可以嗎”
謝輕掩唇,終于回答了他,“不可以。”
牧修瞬間如墜冰窟,他臉上的血色開始漸漸褪去,但還沒等那股子寒意在體內蔓延,他的臉頰便在下一秒發燙。
因為謝輕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訓練拿第一很累的,如果你為了這件事拼命的話,我會心疼的。”
牧修的耳朵紅得如烙鐵,心疼這兩個字像是要往他的心底鉆,將他剛剛還有些空落落的心瞬間填滿。
他心跳快得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但這還不夠。
“不問問我為什么心疼嗎”謝輕的聲音再度響起,因為這是個問題,所以尾音往上揚,連帶著這句話都像是包含著某種潛臺詞的小勾子,讓牧修的心里酥酥麻麻的癢,引得他思緒大亂。
牧修張張嘴,卻找不到言語的能力,他有些焦急,心又提了起來。
可謝輕似乎并不是一定要得到他的回答,謝輕接下來的每個字都鉆在他心里,讓他的心不僅被填得前所未有得滿,還溢出來了讓人暈暈乎乎的甜酒釀。
“嗯,好像確實不需要問這個問題。”他面前的少年似乎被他的反應逗笑了,眉眼彎彎的,好看極了,但又帶著點小調皮,他接下來的話拖得又長又軟,“畢竟心疼男朋友是人之常情嘛。”
心臟重重地一跳,牧修的情緒一下子抵達了最高點。
他的心臟很快,情緒很慌,臉頰通紅,周圍的一切感知都那么清晰,心臟躍動帶來的身體起伏那么明顯,可是他還是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
有一個答案已經很清晰地擺在了他面前,但他卻惶恐不安地擔心自己是不是誤會了。
直到
謝輕突然靠近,在他的耳邊低語。
“你說是不是啊,我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