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沙雕,張思瑤一直還是個很有野心,也很有毅力的人,她說要拉海音,還真就把海音拉了起來。
就是整體實力還是有所不足,海音的招生盛況還是直逼央音。
流量時代,流量為王。
張思瑤打包行李來了紐約后就直奔陳翡周渡住的地方,陳翡作為她的老板也不吝嗇,轉手就是一套房。
錢對現在的陳翡來說,就是一串沒有意義的數字,怎么花都行。
什么都還沒干,車房都給備齊了,張思瑤除了齜牙傻樂,就是齜牙傻樂,修理草坪的時候都很有勁,一連樂了兩天,才拎著包屁顛顛地找到了陳翡。
作為專業的經紀人,她勢必是要好好了解陳翡的具體情況的。
她終于知道屠白鴻為什么說陳翡會很有前途了。
很難想象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乍然暴富,還能這么坐的住的,在海音的時候他就已經足夠勤奮和刻苦了,出了國后,他的生活還是很簡單兩點一線。
學校,家,學校,家,他幾乎不休息,就算偶爾出去玩也一定是要去拜訪某位大師順路玩一下。
張思瑤問陳翡不累嗎
陳翡是個挺不能吃苦的人,但也沒那么不能吃苦。他拿起咖啡輕抿了一口,苦澀的香味在舌尖溢開,又滑過咽喉,化為純粹的芳醇。
來得久了,他也慢慢接受了這玩意。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一笑而過,只是現在說這話時還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提“我走到這兒。”
“失去了很多。”
張思瑤沒懂“嗯”
陳翡看窗外,沒再說,他支著下巴,換了個俗氣的理由“我爸我媽總覺得我會是個有名的音樂家。”
“你說,如果我能成功。”
“他們是不是也算看到過我的生活。”
張思瑤沉默了下,有種不知道該怎么描述的難過,她抓起咖啡就灌,灌了好大一口舌根都麻了才覺得好過點,才有勇氣去看陳翡現在是什么神情。
陳翡低著頭攪咖啡,白皙的臉,漆黑的睫毛,唇角是種愜意的笑。
他爸媽走時他還小,對于父母的逝去,他其實沒那么傷心,他就是遺憾,很遺憾。他們那么愛他,應該是很想知道他如今的生活的。
就陳翡攪咖啡的空隙,周渡拿著奶和糖包回來了,往咖啡里倒了許多奶,加了許多糖,他總固執地認為陳翡喜歡吃甜的。
陳翡其實只是不討厭而已。
他吃東西喝東西都容易膩,對什么事都是不討厭,是個十分沒有熱情的人。
他也是個十分懶惰,十分享受被愛的人。
他從不拒絕周渡給他的咖啡加糖加奶,心情好就喝一口才推給周渡,心情不好就直接推給周渡,反正周渡就像個沒有感情的垃圾處理器,什么都不挑,什么都能往嘴里倒。
一個講究到龜毛,一個一點都不講究,他倆能過到一起就真的是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今天陳翡心情很好,喝了兩口才給周渡,周渡看得眼睛里全是笑意,揉完陳翡腦袋又親了他兩口,夸他今天好乖。
陳翡默念著這是老美,熱情、奔放,自由,沒人看他,但還是抹了下臉。
來了。
它又來了
“呦,寶寶還會擦臉,哥親親。”
“”
陳翡其實也有試過讓周渡給他擦,畢竟他不太喜歡潮潮的濡濕感在臉上慢慢風干的感覺然后周渡是怎么說來著,“寶寶擦臉都讓哥擦,真會撒嬌,來,哥親親。”
就真的無語。
陳翡推開周渡的臉,惜字如金“滾。”
滾也沒有用,周渡抓著陳翡的手,悶笑“乖乖你怎么還會說滾啊。”
真的他媽可愛,想親死,“嘴撅起來哥親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