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老虎,老虎的全身都被手術過,所以這會被包扎的嚴絲合縫的。
麻藥也還沒過,人還是昏迷的狀態。
但是,梁戰稟從來沒有這般慶幸過,慶幸他還在。
還活著。
“醫生,他以后”
陳國華去看沈懷山,沈懷山,“看他這二十四小時的情況,如果度過去了,那就是度過去了。”
如果沒度過去。
那剩下的話,對方也明白。
沈懷山只是暫時救了對方。
只是,這一次手術幾乎是全身都換了一遍血,更別說還有開刀的地方。
“不過,你不用擔心。”
沈懷山安慰他,“最兇險的一關,已經過了。”
梁戰稟聽完這才松一口氣。
季長崢,“你去交費,我帶著我丈人去休息。”
梁戰稟自然是知道的。
“等回頭我帶著老虎,好好去謝謝您。”說實話,如果不是季長崢喊來了,沈懷山。
他們都很清楚。
按照漠河市醫院的醫療水平,是很難把老虎救過來的。
沈懷山不在意的擺擺手。
他去休息了,累的人胳膊都不想動。
季長崢安置好了他,又去給他打了一份飯菜,讓沈懷山吃下去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要不是陳國華走不開,按照陳國華的態度,他似乎還想過來,親自給沈懷山喂飯的。
對于陳國華來說,沈懷山就是他心目中的神。
趁著開早會的空擋,陳國華抽空過來看了一眼。
季長崢搖搖頭,“睡著了。”
“那讓我老師先睡一會,季同志是吧,你也休息一會。”
季長崢嗯了一聲,“我曉得。”
早上八點。
司務長他趕過來了,路上的車子還壞了,沒了法子,一邊走路外加一邊坐了去市里面趕集的牛車。
這才算是在上午的時候趕到了。
“東西我給你送來了。”
人都快凍成冰坨子了。
漠河這天氣是一天一個樣,明明前兩天還有十多度,到了今兒的卻只有七八度了。
季長崢看了人參,司務長跟著解釋,“大的那支是美云給的,小的那支是部隊給的。”
“我跟美云說了,救人的話,優先用部隊的那一支。”
季長崢點頭,“這要大夫說了算。”
沈懷山算是西醫,所以季長崢也沒喊他。
領著司務長出去了,“你怎么現在才來”
“人也這么狼狽”
司務長臉上和衣服都是黑色的機油,看起來狼狽的很。
司務長擺手,“別提了,路上車子壞了,我修了半天也沒修好,實在是沒法子,只能讓司機等待救援,我一個人往市里面趕。”
走路走了二十幾里路,這才遇到了趕著牛車去趕集的大爺。
季長崢,“還沒吃飯”
“沒呢。”
“我帶你去食堂。”
司務長嗯了一聲,“老虎怎么樣了”
季長崢,“我老丈人來了,他出手做的手術,手術很成功,現在就差他看自己能不能熬過這一關了。”
“那就行。”
提起這個。
司務長就忍不住去看季長崢。
季長崢挑眉,“看我做什么”
“我在想你小子上輩子是做了多大的好事,能娶到沈美云不說,還能遇到這么好的一個老丈人。”
一個電話就能把老丈人從外地喊過來做手術。
這點面子,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