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不知道為什么恍惚了一下,再回過神,就像沒聽到剛剛她說什么似的,靦腆地抓了抓頭皮,招呼其他人趕緊上馬。說是天快黑了,寸氏馬幫得趕緊到下一個"窩子"。
被攜抱著帶上馬,衛厄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不苛待自己歸不苛待自己。
但要是要讓主神帶著他騎行那他還不如自己咳兩升血。肩膀剛微微一掙,就被冰冷地鉗制住,囍紅的衣袍垂在肩角,陰俊的詭物略微附身。指尖劃過衛厄滇苗上衣露出的半截窄白細腰,溫熱的觸感傳來,剛剛那只螻蟻打量懷中所有物的視線猶自令視不悅自從降臨這個低維位面,到處的不知所謂的東西,碰袖的玩意。
腰上被陰冷地劃觸,衛厄面色冷沉,微微側著臉,不留痕跡地將護撒刀抵在主神腰間,冷聲道"放開。"
囍袍的衣袖垂下,主神的另一只手毒蛇一樣滑到衛厄身側,捏住衛厄的腕骨。
袖一手環著衛厄,看起來好像怕他傷重乘不住馬匹,實則袍袖下的手指放肆地順著苗寨露腰的蠟染上衣往下滑落,勾住了衛厄窄細的腰線。衛厄的低喝落到耳中,他薄而非人的唇微微上彎出一個滲人的弧度:
"裝得真不錯,以前就這么靠這個勾引副本里的廢物通關"
"能被個低維的螻蟻勾引,真是一群廢物。"
細冷的聲線傳到耳中,
腕骨被捏住前,衛厄已經一轉手腕,直接將護撒刀送進了主神的腰腹一一袖手搭在他腰間,他直接還袖一刀,公平。
別看主神幾次陡然消失,顯得很是神出鬼沒,實際上他本體仍被封印在衛厄體內。釋放出來的這個分體除了些不計代價下動用的能力,照舊和"人類"沒什么差別。
衛厄這個"收容者"的刀刃毫不留手一捅,他的衣袍下立刻滲出由無數細小血字組成的"血液"。
無所謂分體滲出的"血",主神手向下滑,扣在青年腿間,將食物溫熱的身軀往自己懷里一帶仿佛知道衛厄的面板數據有多糟糕,他輕而譏謔"確定要現在打這么急著打算當著所有螻蟻的面供奉我也不是不行。"
帶著戲弄的黏冷笑聲滑進衛厄耳膜:
"這么熱情要獻給我,怎么能拒絕"
獻你爹。
手腕被攥住,衛厄面無表情,硬是再次強行轉動刀柄,但主神對袖自己的分體并不是很在意。詭異的血黏附在衛厄手背上,他深吸一口氣,忽然側首。
密長的銀色睫毛壓著艷麗的眼珠子,
極近的距離看來,如葡萄酒里的水晶珠,又血腥,又莫名勾人。
"就像總有東西趕著上來當狗,誰管得著對吧,被拴著的主神大人。"主神大人四個字被咬得只有呼吸間的距離才聽得見,衛厄的聲音一貫有些鋒利,刻意放低后,卻有種說不出的蠱人。但下一刻,他的語氣驟然冷下來,"當狗就老實點,連個背墊都當不好就給我滾。"
青年冷艷輕蔑的眼珠讓人恨不得將他撕碎。
然而牽連兩者銹紅鐵索又壓制了主神讓他無法現在立刻動手。互不相讓地對峙了片刻,主神扣著青年溫熱的腿的手指一收,惡意驅快馬速。
慣性下,青年撞在他堅硬的骨節上,低低倒吸了口氣。
媽的,瘋狗。
這滇南的寸氏馬幫似乎極其忌諱夜里走山,帶上玩家后,一路緊趕慢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