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在狹窄的椅座間俯著身,同衛厄說“悄悄話”,扎成一束的高馬尾發尾打肩頭垂下來,掃在衛厄的肩側。祂似笑非笑地與衛厄對視,后者視線如刺刀地盯著祂。兩“人”間距極近。
外人眼里瞧著,就像是頗有公德的同行者,在低聲商量事情。
“我不介意你陪我解說一下你們的造物,”頗有公德的主神饒有興趣地看著衛厄,“看在你的份上,偶爾聽聽螻蟻的垃圾是怎么堆疊起來的,也行。怎么樣,要一起嗎”
主神故意招惹的語氣再明顯不過,但飛行在高空滿載普通人的客機,又不是動手的地方。
真要是在這種地方動手,一個不好,飛機上的普通人機毀人亡都是輕的。
放主神一個在飛機上亂逛,衛厄肯定不放心,在椅座間壓著聲說話,再遵守公德,時間久了都容易引起周圍的注意。衛厄和祂僵持了一會兒,最終扯下眼罩站了起來。
飛機上遇到氣流層時不建議乘客走動,但衛厄和主神都不是普通人,機身就算遇到氣流的震動也對他們沒什么印象。客機已經飛了一兩個小時,機艙的乘客許多都在打盹,算得上安靜。
除了成排的乘客座椅、行李固定欄和左右的機身舷窗外,
客機內部沒什么東西。
主神看著倒像真心實意隨便在飛機上逛逛。衛厄就沒有半點導游的意思,全程純監管來的。
誰沒事真在飛機上參觀
又不是三歲小孩。
客機的過道不寬。
衛厄身姿挺拔,無聲地“押”管著主神經行過飛機的過道。
他沒穿帶控制局s級特遣專員徽章的制服,只是一身普通的專員常服。面料深黑,收腰設計,行走間,顯得冷淡凌厲。被他“押管”的主神則身形高大,穿著少見的少數民族傳統服飾,肩寬腿闊。
兩人一前一后經過,彼此間錯開點距離。
盡管錯開了距離,但兩個大男人相繼著從客機中經過,還是哪哪都奇怪。
衛厄心情有些差,一張臉越發拒人千里。
經過過道時,一些乘客隨意一轉頭,注意到衛厄那標志性的銀發,頓時瞪大了眼。旁側的空乘乘務員早已習慣類似的場景,熟練地微笑著提醒人們與知名專員保持距離,不要打擾專員的日常生活。
饒是如此,在他人的視線中監管了主神一路,衛厄的心情照樣差到極點。
好在飛機上本來也沒有什么可以參觀的地方。很快,一人一偽裝成人的詭神就從前頭的座位走到機尾處。眼看參觀行程就要到頭,主神見機尾乘務員服務間后邊,還有個銀隔門的空間可進入,就朝那邊走了過去。祂還有點被押管的意識,拉門時等了衛厄下。
衛厄從后邊上來,瞥了一眼。
洗手間。
“”
銀發青年在過道里停步,主神隨意地側首“不需要24小時貼身盯著了”
跟主神一起去廁所,還當監押者
衛厄面無表情“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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