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頭子那邊同樣沒什么話,他們本來就是兇橫的匪徒,能撿條命回來,只要婁當家的不發話,他們就沒吱聲的份。
唯獨燕塘春掌柜一聽,這些位祖宗,居然要自己等那些個妖人上門,眼一翻,差點昏過去。
他哭喪著張臉,不住地朝羅瀾舟使眼色,意思是你這做跟班的,不勸一勸你們大少。
羅瀾舟直接當沒看見,衛十道這條線和詭道的人一看就和“黃水詭禍”的根源有關。他和衛厄傻了才跟衛十道他們分開。
一行人原本的目的地是西頭的河曲城。
既然要等著詭道的人自己沉不住氣現身,他們索性也不打掩護,收拾了東西后,繼續按原來的路線往前走。
在路上,羅瀾舟仗著身份方便,和衛十道、鐵哥兒他們套出了詭道里“長生門”的一些消息。
長生門原本是齊魯地的一個秘密的幫派,人手不算太多。后頭不知道什么時候,攀附上京中的貴人。被傳言,有長生門的能人,救了皇城里的王爺性命,從此傳教興盛,規模漸漸擴大。
后來幾次戰亂,老百姓活得艱難,很多地方的人都信了長生門打出來的“延年益壽,此世長生”的鬼話。長生門在民間的香火漸漸增多,后來分出了好些個堂口。
“長生門最神秘的,是長生門的門主。他們自己宣稱門主是地仙,能生死人骨,活死人肉。現在正在渡劫,一但渡成就是大羅真仙,就能出來普度眾生。不過管他詭仙地仙真仙的,反正到現在屁的影子都瞧不見。”衛十道說道。
“其他詭道的門派就先不說了,俺跟長生門打交道最多。單說這個長生門。
“長生門里頭每個堂口都有尊他們所謂的大真師坐鎮,每個堂口看家的本事都不一樣。各個堂口底下教徒分八個牌。紅牌子管廝殺斗法,黑牌子只管接頭牽線,處理一些雜事。”
聽衛十道說到這里,衛厄想起了李翠花、癩頭和尚。
他們帶的腰牌,就都是黑底的牌子。
兩人做的事情也都更像是下層教徒干的活。
前頭的李翠花,是負責拐賣“生引女”,將生辰合適的大姑娘騙到窯洞里關起來,等湊夠人數再給上頭送過去。
后頭的癩頭和尚在萬家堡,負責和有錢的、能夠當明面幌子的萬家老爺聯絡,維持萬家的借財。
“長生門前面的堂口身份高,幾乎不怎么在明面上活動,不知道在做什么。俺這些年和他們交手,最多的是和后頭的堂口打交道。”衛十道繼續說道,“這次在萬家堡活動的,應該是第五堂口的人。這個堂口的,最喜歡帶個五字,什么五喜五財。”
“五財神,八成是他們弄出來的東西。”
“陰剪派是五堂口負責殺人斗法的紅腰牌,來追殺的,估計就是他們了。”
衛十道一番話,終于給衛厄和羅瀾舟勾勒出了“詭道長生門”的大致狀況。
他們兩人不經意地掃了對方一眼他們意識到,懸河副本和以往所有副本最大的不同,在這個副本,他們很有可能接觸到更多更錯綜復雜的詭術結構。
整個懸河副本,恐怕不僅僅是玩家被一窩蜂似的投進來,
副本中原本的各方人馬也在黃河流域風云匯聚
怪不得副本這次的主線要求之一,是在副本里生存過二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