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沒有前兩天的審視一樣。
衛厄隨意地將請帖放一邊,自己一時半會不愿意上樓回房,就在二樓的看戲雅間里分析起事情。
任務面板中提到的“極為神秘的人”
。
河曲六大家族,在等這個人河曲控制的西口古渡。
而且,這個人,六大家族似乎不知道他到底是誰,長什么樣,然后
把他當成了這個“神秘人”。
主神在他下樓前,也提到過,“河曲,在找一個人”。尋常人聽主神這么說,再看到任務面板的描述,恐怕就會直接將河曲六大家等一個神秘人和河曲在找人劃上等號。然而衛厄和主神打交道太久。
知道祂喜歡玩文字游戲,祂說的話百分百會在這里或那里,挖個坑。
詭神說的是河曲在找人,而不僅僅是六大家族在找人那就是說,整個河曲,明面暗面,可能詭道、正道、官府,都在找這個人而單單這么簡單一條線索,就推到了主線,和整個黃水詭禍掛上了關系。
為什么
略微思索了一下,衛厄想到了一個事
衛十道說過三年前,黃河決口,黃河里丟了一樣東西,因為那樣東西丟了,黃河大王才會發大水,年年淹,年年旱,跟黃河邊上的人討這樣東西。
莫不是這個極為神秘的人,身上就帶著這件黃河大王要討的物件
十成十是這樣了。
推敲出來后,衛厄無言了一剎。
六大家、詭道、正道似乎都不知道帶走黃河物件的人長什么樣,是誰,這會子,一個南邊來的“徽商魏少”橫空出世。又身手不凡,又一下干趴了長生門在萬家堡布置的手筆,在黃河灘又用了“爨僰巴蛇的遺骨”這種厲害的東西。
那還真是剛好對上了。
他編典堂魏少的身份時,都沒想到還能有這種展開。
敲著桌子,敲了一會兒,衛厄對另外一個任務弄到“詭門連令”心里有了數。他從一疊的請帖里,抽出一個即將倒霉的幸運家族,看了眼他們的府邸地址。把請帖一合,就要著手做準備。
這時,雅座門被拉開,婁臨換了套和關外蒙族有些像的獵裝打扮,帶著護腕,長馬靴地走了進來
“怎么樣。沒騙你吧魏少爺。”
“婁臨”語調一貫的散漫,帶點兒戲謔。祂靠在衛厄的桌邊,抱著胳膊,居高臨下地看魏大少爺,薄唇微微帶笑。直播間一看他進來,頭皮就發麻又來又來,他一和衛神待一塊,直播間一小時得屏半小時。
姓婁的你到底怎么做到的啊
一出現就能讓直播屏半天的婁大當家抱著胳膊,看了衛厄一會兒,忽然怪異地問“你請戲子來,就聽這個”
婁臨問得沒頭沒尾,祂進來就準備離開的衛厄微微一愣,皺著眉,下意識聽了下外頭的戲臺子。
聽了沒兩句,衛厄的臉色忽然一變,而靠在旁邊的詭神大笑起來衛厄隨手請戲班子,就是請來做幌子兼顧惡心主神的。
他們唱什么,多是哪個拿手唱哪個,衛厄沒怎么管過。晉北梆子的葷折子多,這一折恰好唱的是妻子被當地土匪強搶,男的被迫逃向關外。把被搶去的一段唱得絲絲入扣,令人面紅耳赤。
“你這幫狼心狗肺,為禍作歹的土匪,仗那一點強橫把我搶。”
“逼良人為娼,勞燕散”
詭神要笑不笑“您聽這用得著請人唱您自己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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