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教你生魂離體有什么后果”詭神笑了聲,慢悠悠地說,“看來你那老師,也不過如此。”
生魂離體后,再回到身體中,會出現一段時間的排斥,要過上一陣子,魂和殼才能完全相融合。衛
厄修習了梅軒秉詭訣,
身體中有罡氣在流動,
原本這點細微的適應,很快就會過去。
但直到回到了身體,衛厄才發現主神做的手腳。
祂在河曲大集上,一副任由衛厄要去哪里就去哪里,還順帶幫忙除幾個小詭的模樣。實則一路上和他靠得極其近,祂的詭氣沁入到衛厄的生魂中。等衛厄一回到身體,那一絲似有似無的他者氣息,立刻和身體出現了排斥。
生魂一時和身體沒有完全適應,否則以衛厄的性格,就算雙臂被綁,也早和祂打起來了。
可如今,被主神一路落井下石,不僅暫時沒能徹底適應過來,反而二十年來沒怎么觸過的領域都被引動了,疲軟得衛厄自己都陌生。
他一貫冷漠,從來沒想過自己能軟成這個樣子。
被子里滿是“婁臨”的熱氣,主神衣衫齊整,連手腕扎袖子的護腕都沒拆。而衛厄衣物無幾,唯一一件里衣,微粘在身上。主神故意留著提醒他,他剛剛被祂掌控的事實。主神在枕頭間,勾著衛厄的臉,饒有興趣地欣賞他臉頰上,被綢帶稍微勒出的一點凹陷。
衛厄緊閉著眼,臉色鐵青,似乎完全不肯面對自己此時的樣子。
狼狽、可口,一咬就出汁,一掐就發顫。
任由祂擺布。
全然沒有了平時冷厲的樣子。
“魏少現在這樣,分外可愛。”婁臨抬著衛厄的臉,低低笑著。
祂有心干脆就這么將衛厄給真嘗到底。
可一面監視的黑影離開了,衛厄沒了隱忍的制約,他手頭有地官印,過一會兒豁出性命頑抗起來也是麻煩。一面祂又莫名覺得,衛厄是盤嘗而不厭的大餐,這么輕率地將最后一關給嘗了,未免有些暴殄天物的感覺。
若是嘗了,沒現在美味怎么辦
衛厄是祂現在最稱心的供品,囫圇吞棗的事做了總覺得可惜。
主神說話的熱氣,落到衛厄潮潤潤的耳根,上面還留著點被咬出來的印子。衛厄眼都沒睜,但主神和他糾纏這么久,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只有一個字給祂“滾”。
婁臨手指一勾,扯掉了衛厄臉頰上的青布條,
不出所料,衛厄口一張“滾。”
他眉眼里染著戾氣,更染著詭神剛剛親出來的汗。詭神看得好笑,把人臉拉近嘗了一口,跟他算起帳“今天都給魏少面子,沒殺那個賣湯老頭,魏少謝我一次又何妨再說,你壞我一次清白,我也壞你一次清白,這不是挺公平”
祂口頭說得親近,實際仍然綁著衛厄的雙臂。
衛厄不想和祂再糾纏,索性又合了眼,等生魂回身的異常過去。
一閉了眼,背后詭神的存在感越發張揚,祂用的“婁臨”的殼子,占的床大,在被子中還熱得能將人捂出汗。衛厄忽視不了祂的外袍,面對仇敵的本能,讓衛厄每一根神經都高度警惕詭神的動作。
衛厄闔眼強迫自己冷靜,分析剛剛那場“戲”對后續帶來的影響。
這時,“婁臨”捏著他的下巴,靠得近了,忽然意義不明的問“衛厄,你活這么些年,有誰陪你睡過一張床嗎”
祂話問得忽然,勾著衛厄的手指,卻藏了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柔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