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視自己身體里被仿佛被無數細線扯動,分割的前提下,懸扯過整個洞窟的絲線懸橋,讓彈躍變得極為輕松。衛厄就像一只精準殺人的銀蜘蛛一樣,無視黃老爺周圍的護衛打手,直接閃到了黃老爺面前。
衛厄來得太快,黃老爺沒想到他居然能夠閃現一般出現在面前,慌亂地舉起手中的銅勾。鋒利的銅鉤朝著衛厄的脖子扯去。
衛厄在半空中,輕微地、不偏不倚地一低頭,
銅鉤擦著他揚起的銀發而過,而此時衛厄已經從空中撲向人群,屈膝重重砸在了黃老爺的面門上。
從半空中撲落的沖擊力連帶衛厄整個人的重量,一起砸在黃老爺臉上。
黃老爺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整個腦袋就被撞成稀爛,幾乎撞回了自己脖子上的腔子里。骨頭崩裂、頸椎崩斷的一連串聲響里,黃老爺的尸體帶著衛厄一起向后倒去。黃老爺周圍的打手大喊著,揮刀朝衛厄殺來。
衛厄身形一矮,帶著血跡在充當緩沖墊的尸體上一按。
十幾柄武器劈頭砸了下來,四周全是敵對單位,半跪在尸體上的衛厄就算是向前突圍,也至少會被三四樣武器砍中。眼見刀刃從半空落下,就要落到青年瘦削沾血的身體上,直播間的心臟一下緊懸到了嗓子眼。
就在刀刃落下的一瞬間,衛厄抓住黃老爺變得無力的胳膊,將死人尸體的小臂一扭。
黃老爺仰面倒下時,仍然抓在手里的銅鉤子被帶得在半空中畫出一個喇叭口的弧線
詭異古怪的河夫子探河長鉤順時針勾了一圈,將圍過來的打手手中的武器全都鉤在了一塊,各式各樣的叮叮咚咚互相撞擊著響成了一片。
叮鈴鈴叮鈴鈴
衛厄用黃老爺的河夫子探河長鉤將周圍打手的武器勾扯在一處時,黃河金窟中忽然響起了詭異縹緲的銅鈴聲。
這銅鈴聲一響,整個黃河金窟的火把齊齊一暗,衛厄的動作忽然變得遲緩、凝滯。洞窟中的金紅毒霧分開散去,十幾具拖著泥漿的尸體從周圍的水洼中冒出來,泥漿一樣流進人群的空隙,朝衛厄抓了過來。
衛厄的行動,還處于那詭異手鈴的影響下,放慢無數倍的動作根本應對不了那十幾具由泥漿凝成的人形。
泥漿一樣的人形嘩啦啦帶著極重的土腥味抓向衛厄的脖頸。
在第一滴泥漿即將滴落到衛厄的脖子上的一剎,一具渾身縈繞血霧和黑氣的骨頭架子突然出現在衛厄身前,替他擋住了從水洼中往上冒出來的泥漿。
骨架人形和泥漿人形斗在一起,衛厄瞬間從凝滯的狀態中掙脫出來,一刀割下黃老爺的胳膊,抓著他手里的河夫子探河鉤往外用力一捅先前被探河鉤彎曲的鉤子鉤住的武器齊刷刷往外撞。
部分河曲黃河的打手抓不穩自己的武器,大叫一聲,脫了手。
武器脫手的一瞬間,人群的正中心,一道陰冷修長的身影從下往上滑起,輕如割紙地割開了這個倒霉的河曲打手的脖子。
包圍圈被撕開了一道口子,不遠處的陳六爺目睹了黃老爺的死狀,驚恐地大叫一聲,指揮著家丁朝衛厄這邊聚攏過來。衛厄一腳踹倒擋在面前的尸體,回手一刀捅進了從背后發起襲擊的黃家打手的脖子里。
“嗬嗬嗬”古怪的血往外冒的聲音在黃家打手的脖子里響起。
襲擊衛厄的那個黃家打手雙眼突出,死死盯著身前連頭都沒回一下的徽商魏大少爺。
陳六爺被魏少的心狠手辣程度驚得面無人色,狂喊著催促“殺了他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