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也由不得衛厄分說,掐著他的臉往上抬,原本是要奪占他的雙唇。
但臨到落下時,詭神的惡劣一生,臨時換了目標。
尖尖的牙齒一下轉到了衛厄的脖頸上。衛厄這人,人狠手狠,心更狠。算計祂達到目的完成了“金成兩端”的任務,回頭就算自己受傷,落到祂手里也完全不在乎。反正因為封印的緣故,他們眼下性命相關,只要祂沒死,從蟾蜍口中脫身也不可能真的掐死他。
至于其他的,就跟在河曲一樣,能忍都可以忍。
“死活”和“副本完成”在衛厄這里才是第一原則。
詭神清楚衛厄這人的計劃和標準,以祂的性格,被這么算計,不讓供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也白費祂存在了這么久。
牙齒咬在衛厄的頸上,用的力氣不少,是更貼近字面意義的食人詭怪的“品嘗”。尖尖的齒鋒將青年蒼白冰冷的肌膚咬出了血絲來,只要一用力,甚至可以直接咬穿底下的大動脈。致命的危險讓懷中的青年再怎么漠不關心,身體都不自覺的緊繃起來。
轎子空間不大,長衫的“大少”原本就是坐在手下的惡仆懷里。
大少的身體一緊繃,將他鉗制在自己腿上的惡仆感受最為明顯。
惡仆身體高大比他大出不止一個型號,強健精壯的男人軀殼幾乎將整個“鬼抬轎”填滿。祂肌肉流暢的手臂跟惡人一樣,攔在魏少的身前。
“魏少既然敢算計我,想來也不在乎接下來的事吧”詭神散漫地道,聲音壓得低,只有他們能夠聽清。
像是好心提醒衛厄似的。
但其實祂的舌頭如蛇一樣,舔舐而過衛厄被祂咬出來的一點血絲。衛厄在黃河里待了一段時間,又負傷在身,身體冰冷。但人類的身體,再怎么冷,都有著血肉的柔韌度。“婁臨”帶有粗繭的手,揉了下這人的臉頰。
衛厄的手微微一動,但被祂的胳膊壓住了。
另一只的手握著鞭柄,挑開了衛厄半濕半干的長衫。鞭柄一松,沾著男人的溫度落到了衛厄的衣服里,緊接著,詭神的手伸進了此時血槽極低的供品長衫內。他們兩個的面板血槽都很低。
但自從“婁臨”極放肆地觸碰起懷里的供品之后,“婁臨”的玩家面板上,血槽開始一點一點極緩慢地往上升。
相對的,衛厄低到令人發指的絲血,也緩慢地長了一點。
只是速度相比婁臨的血值變化更慢。
轎子行進得顛簸,衛厄的眸光微微一冷,哪怕被觸碰到的地方不由自主地生出一層對仇敵厭惡的細小疙瘩,都一動不動,緊繃著坐在了詭神的懷里。按照原來的供奉關系,詭神的索供,只能讓詭神自己獲得力量。
但在懸河副本,不知道為什么,他居然也能夠在這古怪的供奉關系里獲得到恢復。
身處副本,危機四伏,恢復實力比什么
都重要。
“魏少這么安分”詭神似乎是不知道衛厄血值的變化。祂輕詫了一聲,宛若真的是手上不干凈的惡仆,一時不能下手殺了想除掉自己的主子,轉而用其余的辦法讓主子不好過,惡意地將青年的身體往自己懷里一緊“外頭人多,魏少自己注意著點。”
然而,就在祂游走的手段即將越得更加過分的時候,藍布轎子忽然距離地一晃。
衛厄往后撞到了祂的下頜。
衛厄“嘶”的一聲冷氣時,藍布轎子外亮起一片紅澄澄的光。
報復供品的行為被打斷,“婁臨”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祂一手護在了供品的腦后時,鞭子柄從衛厄的長衫里抽出,握在了手里,隨時可能狠辣地直抽而出。
一連串火光在轎子周圍炸開。
藍布的轎子在中間,傷員在轎子周圍,賣湯老頭在最前頭,傷輕的在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