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秦、宋月眉“”
陳程“”
衛十道更詫異了“真正的官老爺都是管他們要吃喝的。要是真正的官老爺在這,他們不被迫把自己的娃兒讓出來給官老爺吃都算好。俺們裝的官爺爺都沒找他們要吃的喝的,他們干啥子還不滿意”
“”
在近乎窒息的氣氛里,陳程、宋月眉、羅瀾舟總算打破了自己的固有思維。在這之前,哪怕已經知道這是個什么樣的世界,他們還是無意識一直按現世的價值觀來代了。
好陰間的笑話。
舊社會官老爺沒找百姓要吃喝,竟然已經算青天大好官。
宋月眉、陳程、羅瀾舟復雜微妙地看向另外一邊的衛厄。
怪不得他們這幾天趕路趕得快沒力氣給衛隊長“粉絲可見”的為官仁心,體恤百姓續費。四周的難民,對衛隊長的尊重敬慕卻越來越重敢情是這吃人舊社會的官都太垃圾,垃圾到襯托得衛隊這種是“青天好官”了。
衛隊長贏得懸河第一好官名頭,原因竟是其余官員都在反向沖刺。
地獄。
太地獄了。
連著兩天路程,
除了一路遇到的尸體老鼠惡心外,基本沒出什么事。
之所以說是“基本”,是因為大晚上歇腳的時候,胡蝎女、衛十道、衛九易他們掛在營地周圍的鑼鼓又連續響了兩個晚上。
和第一天一樣,銅鑼響了,人趕到鑼鼓附近,又什么東西都沒有。
連續兩天這樣,明面上,宋月眉唐秦還能安撫住難民。實際上,五行六道和玩家的神經越來越緊繃。瞧不見的敵人,總比瞧得見的恐怖要是知道引發銅鑼響的是什么東西,哪怕是像“香主”那樣的大詭,他們也能拼上去。
可每次都是銅鑼響了,沒有任何東西。
那種后背發毛,仿佛有東西在黑暗里盯著的悚然感一天比一天強。
羅瀾舟、陳程、宋月眉他們都快被整神經衰弱了。
第三天傍晚,五行六道和玩家在一處荒村外過夜。原本衛十道他們是不愿意選這種死過人的村子附近過夜的
這比在野地里過夜更危險,因為荒宅子,死村子,曾經住過人,會更容易引各種臟東西,或者村民的死魂在里頭。
但跟著的難民,腳比往常磨損了許多,趕到這兒,已經累壞了七八個人。
衛十道他們沒奈何,只能選了塊盡可能遠離村子的地方,讓難民互相轉告,晚上警覺著點。
難民又瘦又餓,目光呆滯,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解元真、衛厄、缽仔社社員他們在一處開闊些的荒地歇腳。寧愿吹荒地的冷風,也不愿意冒險選擇那種更容易出事的山旮旯。黑漆漆的夜色,從四面八方籠罩過來。
撿到的柴火不多,今晚的營地比前兩天更暗。
眾人歪倒休息,除了輪流守夜的五行六道外,其他人幾乎一歪身,就打起了呼嚕。衛厄在休息之前,把某詭的咒枷圈往手腕上纏了又纏他天生就不是易出汗的體質,撞見詭神這個該遭天譴的邪物后,因為古怪的“血供”關系,體溫更低,少更沾汗。
幾天趕路下來,別的人都一身汗津還沒地兒洗,蔫吧酸腌。
就衛厄沒出什么汗。
衣領袖口都是干的。
托附近有個荒村的福,衛十道進村子搜了些舊床褥子出來,檢查確定過沒什么鬼魂的執念在上頭后,分給幾位“魏少”這邊,傷得比較重的玩家。眼下,銀發青年就屈著一條腿,坐在藍布棉褥上。
地陰鞭被他擱在大腿內側,和勁瘦的腰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