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手將繩索在左腕打了個死結,不動刀子割,割不開后,才把手放下。單手握著鞭子,朝詭神轉過眼眸。
那輕飄飄點著鞭子柄的手指,像是在思考找什么借口,再抽“異常玩家”一鞭子。
“婁二”就沒有魏少的待遇,沒被褥,沒蓋的衣物,就負責坐在地上守夜雖然以他們倆的關系,守夜守到一半,出來詭了,詭神一定是攪亂渾水,給供品狠狠一下的家伙。
掃過詭神,衛厄的手指一轉,把地陰鞭自領口,斜斜插進自己的長衫里。
詭神“”
詭神抱著臂,在防咬器的黑鐵籠條后扯了扯嘴角。
衛厄這么一塞鞭子,鞭繩就壓著他的鎖骨。
以他睡覺的警覺性,詭神要是想在晚上,將地陰鞭拎走。鞭子剛被碰到,衛厄就醒了。
真、是、天、才。
衛厄假寐休息,不知不覺間,營地被一層黯淡的陰黑籠罩。睡到半夜間,衛厄纏在手腕間的繩索忽然動了一下。微沉的重量,和熟悉且厭惡的氣息在一瞬間逼近,衛厄眼皮還沒睜開,手已經迅速握住斜插在領口的鞭柄。
隔著長衫領,詭物的手先一步攥住青年的腕骨。
連鞭子帶手腕一塊兒捏住。
緊接著,陰涼的黑鐵止咬籠碰到眼皮還沒睜開的“魏少”鼻尖,詭神的手捂在青年唇上,壓住他有可能發出的聲音。而在這一刻,人清醒過來,眼還閉著的衛厄,“看”到了意想不到的情景
眼皮覆蓋外,黑蒙蒙的營地里,
坐著、躺著、佝著身睡覺的難民背后,背著一個個蒼白蒼白的影子。
不遠處,先前來說“大伢子”死了的幾個難民,不自覺蝦仁一樣彎腰睡著,仿佛自己的腰在白天里負重過度。
而“大伢子”就貼在其中一個難民背后。從他的脖子處,探出半張青白青白的臉。
半夢半醒間,人無意識看到的場景中,還有更多模模糊糊的人影子,在營地內走來走去。
背影僵硬,如同人不自然地踮著腳走路。
一夜黑,一夜烏,黑烏夜里踮腳走。
你跟我,我跟你,小心小翼看顱頭。
系統文本中的提示在衛厄腦海中一閃而過。
好人到底,好送到西。這個“送到西”比他們想的更徹底。在這幾天那些死了的難民一直跟著他們
銅鑼響了,不是因為沒有東西,又或者有東西在營地外面,他們看不到。而是銅鑼內的活人,自己“背”了東西。
“背”著的東西,活人睜眼時,看不見。
營地里的人影僵硬地飄動著,火光黯淡。
衛厄眼皮微微一跳
在幾道人影僵硬地走到他們這邊時,單手捂住青年大半臉的詭物貼近了些。衛厄能夠感覺到黑鐵止咬籠內透出的氣息。
昏暗模糊的視野里,詭物的黑發似乎落進了青年的衣領中。
他們在深夜里挨得很近,監管者的體溫比不上被監管的“惡狼”。監管員溫度偏低的身體,被惡狼灼熱到近乎邪惡的皮囊籠罩。呼吸于黑鐵止咬籠間交縈,后者產生立竿見影的反應。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