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有告知過許建銘,就黑狼這種情況他實在是太疼了,疼到根本就沒辦法聽見他說的話。
隨著藥水緩緩被推入黑狼的體內,疼到一直在抽搐的他停下了動作,在他陪伴了一生的搭檔懷里閉上了眼睛。
宿舍里只剩下功恩和桶桶,走進來就覺得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窒息感。
周勇康有嘗試過想把屬于黑狼和安安的東西都給收起來,但是功恩不愿意,威脅的對著他齜牙咧嘴。
功恩喜歡趴在安安最喜歡的那塊地毯上,桶桶把安安的狗窩當成了自己的貓窩。
他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懷念安安。
又過去了一年,許建銘突然猛地意識到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跟安安第一次見面也是這個季節。
走到窗邊看向下面種植的樹,風吹過微微搖晃。
不愿意在看這讓自己傷心的場景,低頭時卻剛好看到了他手上的疤。
是當初安安咬的。
手背上的疤痕明明還在,可是那只小金毛卻一次也不愿意到他的夢里來。
任務結束后,謝世安回到了系統空間里,系統看見崽崽懷里摟著的一塊小肉干,盯著看了很長時間也沒辦法分辨到底是哪只犬給他的。
記憶情感剝離清除需要花費很長時間,系統剛好趁著這個機會給崽崽選個簡單點的任務世界。
低難度的除了新手世界外,其余任務者如果想執行的話,還需要使用一定的積分。
曾經的系統摳摳搜搜,現在的系統對于它來說只要是能用積分解決掉的問題,那就根本算不上是個問題。
也不看看它老爹是誰
系統選了很多個世界都不滿意,要么是危險系數太高它怕自家崽崽吃苦,要么是家庭條件不好它怕自家崽崽吃不飽,要么就是人際關系太復雜它怕自家崽崽受委屈。
選來選去,最后決定讓下個世界里的崽崽去老人家那里當導盲犬。
老人家的家庭條件很不錯,再加上年紀大了,孩子又都不經常回來,家庭成員組成也都很簡單。
最重要的是,這個老太太退休金一個月兩萬,哪怕只勻給崽崽花十分之一也是夠的。
安安這次沒來得及在他喜歡的地方玩耍太長時間,就被系統送到了新的任務世界里。
像是這樣積分高難度低的工作,不知道有多少任務者都在那里盯著看呢
如果執行任務不及時的話,極有可能會被其他人給搶走。
這一回,安安還沒睜開眼睛,就先聽見耳邊響起一道年輕的女聲。
“媽啊,我知道你想讓我們多陪陪你出去散散步走一走,但是你要稍
微體諒體諒我們啊,哪有那么多的時間陪你散步啊。”
“公司里面正在評定升職人選呢,你就不要再搗亂了,行嗎我最近這幾天加班到凌晨二點鐘都還沒睡,為的是什么啊”
隨后回應的是一道蒼老的女聲。
“我知道了,你走吧,你的身體也很重要。”
“媽,我花大價錢走了好多關系才買到的這只導盲犬,還找了個人過來帶他記記路。等安安把路都記住了之后,你要是想出去玩的話,牽著他就行了。”
導盲犬
縮在籠子里的小狗聽見這句話后抬起了頭,莫名覺得他們口中的是自己。
“嗷嗚。”
老太太聽見屋子里發出的小狗叫聲,下意識朝著那個方向扭頭。
安安現在被繩子拴著,想要湊過去跟奶奶打個招呼,結果又被拽了回去,發出了憤怒的嗷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