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里香香的女孩子睡沒睡著沙溺不知道,她自己是快睡著了。
不知道她懷里的人縮的更小,像是身體里有什么,正面無表情的流著冷汗,和什么抗爭,帶出的顫栗讓他看上去極為不妙。
這個藥極有可能是音無涼子自己弄出來的。
盾子知道自己,有很強大的學習力,就算是別人的才能,也能輕易學習復制過來為自己所用,音無涼子什么時候會這個不算奇怪。
問題在于音無涼子什么時候做的。
盾子表情冰冷。
音無涼子其實很早很早就出現了,他們知道對方的存在,對方一直只能縮在角落里注視他,觀察他。
除此之外,音無涼子不能做什么。
盾子甚至覺得音無涼子都不能算他的第一人格,哪有這種存在的第一人格,對于他來說,對方充其量只是他分析能力的載體,因為分析能力的特殊性而已。
涼子則是看到盾子從小到大做的所有事。
他知道江之島盾子是個壞透的人,知道江之島盾子大部分時候在想什么,也知道江之島盾子瘋狂的感情。
他是音無涼子,也是江之島盾子,自然而然的,他也愛著沙溺。
涼子自覺自己跟江之島盾子不是一樣的人,他雖然也不是好人但是應該不會傷害她愛著的人。
但是很可惜,長久以來,盾子都是用分析能力,涼子只能在角落默默觀察著一切。
至于這次,盾子只是有了新的計劃罷了。
除了沙溺,盾子對絕望的執著和熱愛越來越濃烈,好像要做什么計劃什么,但涼子不知道盾子在想什么,應該說他慶幸他們至少不知道彼此在想什么,不然好不容易掌控一次身體的涼子根本沒法做那么多事。
絕對聰明的盾子已經猜的差不多了。
大概是將身體交給涼子后,涼子就立馬計劃,盡管他能一直看著一直注視,涼子不能多做什么,但他也需要休息。
涼子可以趁這一點點處于睡著和醒過來的時間去做什么,盡管睡著盾子也可以掌控身體,如果涼子硬是要做,盾子會醒過來。
他的時間不多。
但他做到了。
只是很可惜,還是盾子這個逼更厲害,他搞不過他。
涼子知道盾子很有可能想讓自己消失了,他不甘心的靠近了沙溺。
要怎么做呢。
超高校級的分析師腦子里多了些什么。
盾子徹底掌控了身體。
眼睛和神情都很冷漠,使勁嗅了嗅,少女的氣息讓他饜足,他的表情這才好了很多。
嘛,他扮成音無涼子的樣子出來,一來是為了沙溺,一來其實是為了希望之峰。
他討厭希望,非常討厭。
與此同時,他對絕望越來越貪婪,也越來越沉迷。
事實上,很小的時候他就喜歡看別人絕望的神情。
太美妙了。
只是,溺。
盾子抬手從下往上摸了摸熟睡的沙溺的臉,伸手圈住沙溺。
“溺,溺。”
盾子喃喃自語,雙眸中染上一股濃烈的愛意,那是種想要和對方一起毀滅的愛意。
他抱緊了沙溺。
早晨沙溺醒過來,懷里的人縮成一團子,那么高的一個孩子縮成這么小,看上去更可憐了。
沙溺輕手輕腳爬起來洗漱,盾子在她起來的時候睜開了眼睛。
身體很疼,沒關系,這股疼讓他更為清醒。
“涼子你醒啦,我準備出門了,你要去上課嗎是有哪里不舒服嗎”
“我,我想再睡會,你先出去吧,不用管我,沙溺。”
“那要吃早飯嗎,我去買。”
“不用了,謝謝你,沙溺。”
有點擔心涼子身體有沒有事,沙溺吃過早飯,打包一份,又去買了點感冒發燒常用的藥,拎著回去。
盾子知道她會回來,他保持著和沙溺離開時差不多的姿勢,實際上在沙溺離開后他掐著時間做了不少事,再算準時間等她回來。
沙溺回來看到盾子還在自己床上,依舊抱著膝蓋側躺著,都快縮成一小團了。
是不是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