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總想和你坐一起。”陸寄淮聲音上揚,“當然,如果我開車,副駕駛只能是你。”
初櫻“你不喜歡自己一個人坐后座”
她直接忽略他后半句,只糾結前面一句,畢竟他沒失憶的時候,他們可不是現在這關系。
“不,我只是想和你坐一起。”
初櫻的心再次不受控制地被他勾得跳得快了一拍。
這人失憶后的嘴是真的能把人勾得癢癢的。
初櫻需要在心里不斷提醒“陸寄淮失憶說的話不準陸寄淮失憶說的話不準”才能將他帶來的悸動冷卻下來。
她覺得今天去jaas工作室的路好像特別漫長,當她抬起頭時,忽然看到這條路是平時她不會走的路,紅綠燈特別多,便忍不住提醒陸寄淮“下次不要走這條路,紅綠燈多,你的司機是不是不熟悉這里啊”
陸寄淮笑了一下,卻沒有過多解釋,讓司機背了這個鍋,“下車時你說說他。”
初櫻“”她轉頭看窗外,嘴里嘟囔,“反正耽誤的不是我的時間。”
快到jaas工作室的一個路口,初櫻就喊停,不許車子再往前開過去。
這個點都是送小朋友來上課的家長,還有一起上課的學友,她一點不想被當做焦點關注。
“五點半我來接你。”
初櫻要下車前,陸寄淮拉住她的手,傾身過去,眸色含笑。
“知道啦”她掙脫他的手,關上了車門,又沖他擺手,然后轉身往工作室走。
黑色銀頂邁巴赫停在不起眼的街角,安靜地看著穿著淺灰色大衣的女人穿過人群朝著工作室走去。
車子里的氣氛自初櫻一走便恢復了往常的冷沉,那種淡淡的溫馨與愉悅也好像被她帶走了。
一直到人影從視線里離開,司機才聽到后座傳來陸先生低沉冷冽的聲音“走吧。”
司機重新啟動車子。
現在還處于早高峰時期,這里附近還有學校,車子和行人都多。
前面忽然躥出來一個小孩,司機瞳孔猛地一縮,急踩剎車,陸寄淮整個人往前撞了一下。
“陸先生,您沒事吧”司機感覺到了,忙將隔板降下來,回頭看去。
陸寄淮按著還沒完全恢復的傷處,擰緊了眉,臉色也有些蒼白,他垂著眼,半天沒說話,似乎陷入什么思緒里一時沒回過神來。
“陸先生”
司機心里有些擔憂,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沒事,開車。”
陸寄淮有些低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司機重新發動車子,忍不住透過后視鏡往后又看了一眼。
只見陸先生閉著眼睛按著額心靠在車椅,眉頭緊鎖著搖了搖頭,像是要將什么從腦海里甩出去,他的臉色有些迷惑。
像是察覺到他窺視的目光,他忽然抬頭看過來。
那雙眼漆黑,里面像是寒霧籠罩著,不容任何人窺探。
陸寄淮的手機此時正好震動,打破了此時車內氣氛的僵冷。
司機松了口氣,趕緊將隔板再升了上去。
陸寄淮接起電話,他還揉著眉心,電話那端是沈誠之恭恭敬敬的聲音,“陸總,根據您的要求,關于您和太太拍結婚照的策劃已經做好了,電子版已經發到您郵箱。還有一件事,老陸總已經確定三天后晚上的飛機回江市。”
“嗯。”
陸寄淮彎唇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低著頭打開郵件,顯然對于沈誠之后半句話沒有太多放在心上。
他看著郵件不知想到什么,唇角一直微微翹著。
初櫻到工作室后就先去換了一身芭蕾服。
等她再到練功房時,一眼看到了正靠著墻壁站著的陳婧書。
陳婧書正在拉筋鍛煉上肢,她神色恬淡,站在那兒美麗溫婉,要不是江爽爽說她一條腿截肢到膝蓋以上,她都不會想到這么優雅的一個女人會有這樣的遭遇。
初櫻看了會兒,朝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