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裴華裳喜歡,他就讓她留著。
若裴華裳不喜歡,他就殺了他。
裴楚在這些事情上,一直都是冷血的捕獵者。
裴華裳的天性,與他一模一樣。
她瞥了一眼清河王,直直撞上了他眼中銳利的光芒。
她想,他將她當成了獵物,真是可笑。
裴華裳騎在白馬之上,緊緊攥著手里的玉佩,與清河王對視著。
直到白珩煜縱馬歸來。
他走了一段距離,才發現裴華裳沒有跟上來,以往,他都會在前方等她一會兒。
但等了許久,她還是沒過來,白珩煜便掉頭回去尋她。
一回頭,他便看到了裴華裳與清河王對峙的畫面。
這劍拔弩張的場面在外人看來,倒是有了些含情脈脈的意味。
鴻羽軍中也在傳,那位西域的清河王過來,是要求娶裴華裳的。
白珩煜冷著臉,扯了一下手里的韁繩,縱馬而來。
他直直攔在了裴華裳的面前,瞥了一眼清河王。
“大公主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難”白珩煜問。
“我的東西丟了,好了,白小將軍,我們回去吧。”
被白珩煜擋著,裴華裳才收回自己氣勢洶洶的目光。
清河王見著這年輕俊朗的小將軍,輕笑一聲道“大公主,這就是你養的手下,見了我也不行禮”
裴華裳皺起眉,她不喜歡清河王說的這個“養”字。
白珩煜還端坐在馬上,并沒有下來。
清河王怒聲道“放肆。”
“這是本公主的人,我不讓他行禮,他就不用行禮。”裴華裳理直氣壯說道。
她不喜歡清河王,所以這厭惡之意也很明顯。
“云朝的大公主,就如此不懂規矩”
清河王有些生氣了,他想,裴華裳可是他未來的妻子,她怎么能如此護著一個外人
裴華裳正待開口,白珩煜已翻身下了馬,他的身形比清河王略高些,只低了頭,淡淡地看著他。
“清河王殿下,若是守規矩,不如就守西域的規矩。”他緊握手中銀槍,對清河王說道。
清河王一愣。
“聽說西域崇尚武功,若是能者能在比武上打敗貴族,此后便不用行禮,還享受豐富的賞賜。”
“我愿與殿下比試,若是贏了,我不對你行禮,也算守了西域的規矩。”
白珩煜知道,有裴華裳在這里,她會護著他,他自然受不了什么委屈。
但他不想裴華裳因此落人話柄。
他不需要她來保護,他想要保護的人,就是她。
清河王聽聞白珩煜所言,直接笑了。
云朝的男子在他的印象里,都文弱斯文,戰斗力不強。
他在西域,也幾乎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他居然還敢與他比試
“那你可知,這規矩的另一個條件”清河王又沉聲問道。
他的聲線威嚴,帶著一絲迫人的意味。
白珩煜點頭“比武場內,生死不論。”
當然,這生死不論,只對向貴族挑戰的平民生效,西域里,死在比武場里的平民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