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盛棠小腿被狼妖咬爛的血肉,已經好了大半,開始結痂愈合,她給盛棠敷的雖是最好的藥,但效果不可能好到這地步。
宗醫看向盛棠頸側,劃傷的血痕已經消失不見了。
“屬下行醫多年,第一次瞧見宗主這般強大的愈合力,”宗醫放下藥瓶,“宗主近來,可吃了什么丹藥補物。”
盛棠搖頭,最近丹藥都給主角送去了,她一顆都沒吃。
宗醫暗自稱奇,綿云倒是很高興,扶著盛棠下床走了兩步。
盛棠右腳輕輕觸地,一瘸一拐的蹦了兩下,又老老實實回床躺著了。
上午,長老來了趟。
遇襲一事已經查清了,倒不是他們辦事效率這么高,而是昏厥醒來的墨聽白,聽聞昨夜之事,直接自爆了,說合歡玉墜被七弟墨訣搶了,他深表歉意。
長老聽完頭都疼了,畢竟是妖族殿下,倘若當場捕獲還能討個說法,眼下人都逃了,死無對證,即便聽白殿下很實誠,他們也不可能憑此去抓墨訣,只能吃下暗虧。
但新宗主年紀尚輕,受此委屈,恐怕接受不了。
長老來時,絞盡腦汁想著如何安撫新宗主情緒,讓她接受這結果,誰知盛棠聽后,淡淡“哦”了聲,分外平靜的說“就這樣吧,不必繼續追查了。”
長老瞬間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小宗主可太懂事了,明明委屈死了,卻還得若無其事的顧全大局。
都怪他們合歡宗,勢單力薄,倘若是天清宗,墨訣縱使再大膽也不敢如此囂張。
長老暗自神傷之際,盛棠舔舔嘴角。
今兒吃什么都沒味。
可惡。
墨訣咬腿之仇,她自是要報的,不過一時半會急不了,她記得原著劇情,等下線以后就去陰他。
到時她沒了宗主身份,也不擔心給合歡宗惹來麻煩。
長老走后,盛棠從枕下摸出卷軸,原著對時間描寫并不詳細,她不知道下個任務是何時,只記得,原主初次奪蕭楚潤純陽之氣,蕭楚潤是金丹期修為。
可水松庭那位,還是筑基期。
到時候,該不會被她直接奪走修為,一朝回到煉氣期吧。
想起少年冷峻的臉龐,盛棠眉頭皺了皺,片刻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一朝回到解放前,不得氣死。
盛棠的快樂沒持續太久,伏寂不見了。
是夜,月越發圓了。
懸在天空仿佛蒙了層紅紗,透著血色。
聽聞伏寂一整日沒回宗,盛棠摸著布袋,暗自嘀咕,不會連生母的遺物都不要了吧。
原著里,這可是蕭楚潤唯一不會妥協的東西。
就算不是那遺物,他也一定很看重,不然不會鎖靈鐲碎了,還乖乖待在合歡宗任她驅使。
道理如此,盛棠還是有些擔心,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更不妙的是,到了深夜,她又開始發冷。
福寶聲音都嚴肅起來“宿主體內的冰蠶毒毒性太強了,比原主強很多,必須用離火壓制。”
盛棠想起那晚血液都被凍僵的感覺,心有余悸,神思不定的坐了起來。
朱雀伴生火能壓制冰蠶毒,蕭楚潤體內有一縷,可具體怎么借此壓制毒性,她不知曉。
不過發冷的身體告訴了她,需要什么。
“吱呀”
深夜,盛棠捧著暖手爐出了門。
微紅月色落在身上,像鋪了層霜氣,她不自覺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