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吃著邊瞅伏寂。
他好像特別喜歡喂她吃東西。
每個人中情咒后反應不一樣,她那時,滿心以為喜歡兌一,表達喜歡的方式就是以賞花看月為名,把人叫出來,時刻出現在她視線中,以解相思之情。
伏寂
盛棠回憶來青冥城的路上,以為自己喜歡她的伏寂,對她倒是一改之前可惡樣,好似想照顧她。
給她抓魚吃,摘果子吃,林間門夜宿,她休息睡覺的時候,他也不睡覺,一直巡邏似的繞著她轉圈走動。
他情緒很穩定,唯一異常的就是她摸了只小狐貍,打水回來的伏寂頓在原地,狐貍嚇得不敢動,若非她攔著,看少年陰鷙冰涼的眼眸,要將小狐貍挫骨揚灰。
后來他古怪地抓著她的手,在自己身上蹭了蹭,眼底壓抑著情緒。
“甜嗎。”黑眸望著她。
盛棠頷首,又被喂了一塊,她有些受用地瞇了瞇眼,鼓著腮幫,順手在小販攤子里買了些靈草。
她雪白的臉腮漲鼓鼓,動來動去,似曾相識的畫面,讓伏寂心情和順了些。
他望著她紅潤唇瓣,想起在巷子間門,剎那間門感受到的柔軟。
盛棠買完靈草,想到伏寂什么都沒買,準備詢問他有沒有需要的,剛一回頭,一片陰影落下。
溫熱的觸感從她嘴唇擦過。
酥酥癢癢。
同樣是一閃而過,快得盛棠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捉不到現行了,她深吸口氣,瞇眼瞪去。
伏寂舔了舔嘴唇,似在回味。
發現她似乎有些羞惱,愣了愣,低聲道“這樣不行嗎。”
他在認真問她。
“當”盛棠到嘴邊的然字頓住。
自從中情咒,混沌的意識只有基本的認知,伏寂整個人像被洗滌過,黑眸明亮,清澈得能倒映出天地萬物。
他往日被冷峻面容壓下去的青稚少年氣,溢了出來,擋也擋不住,也變得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
盛棠幾乎可以斷定,她要是說不能,伏寂雖不至于像她當初中咒那樣哭一天,至少會黯然神傷很久很久。
但這話等于在問不能親嗎,盛棠吱唔了聲。
前兩日都好好地,今天在酒樓聽到些閑言碎語,他好像放在心里了,在反復試探。
不知怎么回答,盛棠干脆拉著人走了。
等晚上,她給他加強咒印,想想辦法。
是夜。
天一黑,盛棠摸去了城主府,找城主那死而復生的小兒子,廖叔玉。
她沒帶上伏寂,白日天清宗等人去的方向正是城主府,聽聞這次帶隊的,還是蕭楚潤的好友,紀裕。
說不定這行人正在城主府內,
盛棠不敢冒險,獨自來到城主府外。
城主府周圍空無一人,大門緊閉,門邊掛著的白布和白燈籠還未撤去,在靜謐的夜晚透著股陰森。
站在外面,能看到府內種植了許多茂密的樹木,黑壓壓一片,在風中搖晃。
看起來,像無數亡魂在招手般。
風聲呼呼作響,從耳邊刮過像有人在碎語,盛棠渾身寒毛豎起,饒是她不怕鬼,心頭也有些犯怵。
她撫了撫胸膛,摸到了小白片。
不知是不是錯覺,小白片在發熱,她胸口暖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