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你這小腦袋每日在操心什么,若真有辛密之事,又豈是教你輕易就能瞧見的”寧珩猜到她心中所想,更被她正襟危坐的模樣逗笑。
溫雪杳心里一松,當真四下打量起來。
書房內的陳設簡潔雅致,與寧珩平日給人的感覺很相似,架子上的書文典籍有條不紊的擺放著,桌案旁的竹簍里插著幾筒畫卷。
她的目光落在上面,眨了眨眼。
寧珩的視線循著她的目光下移,眉尾一挑,輕聲道“想看我作的畫”
都說寧珩的畫千金難求,她的確也還未曾見過,說不好奇自然是假的。
或許是對方的目光太過溫柔寵溺,給溫雪杳壯了膽子,她點了點頭,輕聲問“可以看么”
寧珩幾步走上前,指尖在對方鼻頭輕捏,“阿杳,我是你的夫君,莫要再同我說如此客氣的話,記下了么”
溫雪杳被人捏過的鼻尖仿佛還停留著對方指腹的溫度,她溫吞頷首,就見青年長臂一撈,將竹簍的畫卷倒在桌案上。
“想看什么自己去看就是。”
溫雪杳移動著腳步走過去,待真要看時,心情反倒緊張起來。
寧珩見她猶豫,主動替她起了頭,從中抽了兩幅出來,淡聲道“這兩幅是近日新畫的,你或許會喜歡。”
溫厚的聲音傳入耳蝸,仿若一個吊著羽毛的小鉤子,讓人的耳朵都不禁發癢。
細白柔軟的指尖攥住那畫卷上的束帶,與此同時,她的心臟猛地跳動起來。
隨著畫卷展開,露出里面的真容。溫雪杳認出畫里是初雪那日,二人在城墻上所觀的景象。
筆觸的確靈動非比尋常,只一眼便仿佛將溫雪杳帶回了當時的那個雪夜。
但畫中只有飛雪與遠眺中的成片皚皚雪林,卻沒有人的身影。
溫雪杳眨了眨眼,又去拿另一幅。
這一次,她緊張的更厲害了,以至于手都有些微微發顫。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猜想,抬眼看向寧珩,笑問“阿珩哥哥,那余下這幅,是不是那日你帶我與寶珠去山莊時所作。”
寧珩彎折眉眼,笑著嗯了聲。
溫雪杳得知答案,腦海中閃過寧寶珠的話。
“昨夜風雪縱然好看,可又怎抵得過空靈雪景中的美人”
“兄長一定畫了你。”
展開卷軸的過程像是被無限拉長,一片片飛舞的雪花依次涌現在眼前,溫雪杳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總之她的目光一眨不眨落在那副畫上。
直到,畫卷平鋪在眼前,所有畫面映入眼簾。
溫雪杳眨了眨眼,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些失望。
這幅畫里,也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