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杳心道那人果然從沒有想過給她們留活路,他分明是打算逐個擊破,一個不留,讓她們今日都死在這里。
溫雪杳只愣了一下,然后便回神快速道拖住他們
元燁反應過來,也立即對他余下的侍衛發出了相同的命令。兩撥人合力,果然將黑衣人困住,令其一時無法脫身去追寧寶珠。
溫雪杳從方才起就一直避在遠處,沒有靠近他們的廝殺中心。然而剛才一舉,無疑惹惱了那群黑衣人。
眼瞧著在外圍的黑衣人就要往她所在的地方逼近,好在元燁和他的手下很快就將那黑衣人再次圍了起來。
又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就在黑衣人一方即將要逆轉局面占到上風之際,遠方忽然傳來成群的馬蹄聲響。
溫雪杳眼前一亮,就看到迎面策馬而來的一群人中,為首之人,格外眼熟。正是季子焉。
喜色躍然于面上,溫雪杳登
時便駕馬迎上去。殊不知,那群黑衣人眼見救兵趕來,一切都要毀于一旦,當即殺瘋了眼。
余下的多是元燁的侍衛,已經將他牢牢護在身后,而其中一位黑衣人見殺元燁無望,當即便把怒火對轉向一旁的溫雪杳。
黑衣人肩上連傷數處,也要追上溫雪杳取她性命。
于是,還沒等溫雪杳注意到身后動靜回眸,就見耳側忽然晃過一道虛影。銀光一閃,背后將欲偷襲之人的首級便與尸身分離兩處。黑衣人距離溫雪杳只有一臂近,就算季子焉反應再快,也還是讓對方得逞的刺出一劍。
迸濺的鮮血霎時向溫雪杳飛去,她愣住的側臉上,當即落下零星的嫣紅之色。
那黑衣人的腦袋,就在她咫尺的位置被人活生生砍下。
就算方才已經見多了驚心動魄的血腥場面,她的心甚至從最開始的恐慌逐漸變為了最后的惡心與麻木,但直到那滾燙的鮮血噴濺在側臉上時,她方才知曉,此前的平靜與鎮定,一直都只是強撐的而已。
然而下一秒,她便顧不得害怕,因為護在她后肩上的溫熱力量突然猶如水滴穿石般貫穿了她身后的衣衫。
她愕然垂首,哪是什么水滴,分明是淋漓的鮮血
季子焉竟用自己的手臂護在她的身后,替她擋下了那黑衣人的致命一擊。頃刻間,溫雪杳眼前白了白,然而還沒等她發出絲毫聲音。那條被刺穿的手臂就從她眼前移開。
季子焉將手臂伸到另一側,眼都未眨一下,便將那柄劍直接拔出。隨后他拽起一片衣角,只聽刺啦一聲響,一條割裂的布條便出現在他手中。
“子焉哥哥”
季子焉回眸看了眼,視線從溫雪杏身上滑過,張了張唇,又閉上。半晌后盯著她道你先躲遠些,不然我還要分出精力照料你。
說著,他揚了揚完好的右手,便有兩名侍衛騎馬過來,將溫雪杳帶下去。
安排妥當,季子焉這才伸出手將手中的布條交給另一個留下的侍衛,挽起那只受傷手臂的袖口,在上面撒了一層止血散,淡聲道“幫我綁緊些。”
有了季子焉與他手下的加入,戰局很快發生了變化。
又是一炷香的功夫,余下的黑衣人已是死的死、傷的傷,僅存的也只是一些殘兵敗將。見狀,一
群黑衣人像是提前就有約定般,霎時抬手向自己口中拋擲了什么。下一瞬,所有余下的黑衣人便在一夕間盡數倒地。都服毒自盡了。元燁見狀,眉頭皺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