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寧珩單手攬住少女不盈一握的腰肢,俯身在她耳邊低聲商量道“晚上回去別,我讓你打扮個夠,如何
青年瓷白的臉下透出一絲淡淡的薄紅,溫雪杳瞧著不由得心跳加快,迷迷糊糊點頭答應他的條件。
使壞的主意沒得逞,溫雪杳下意識轉動手指尖的花枝。綻放的海棠花似舞女搖曳的裙尾,明麗而奪目。
寧珩從旁按住她的手指,從她手中將花枝接過,提醒道這支花在被你轉下去,回去后便不能戴了。
說著,他抬手將手中盛開的花朵重新簪進少女的發間。
少女乖乖靜站等著他動作。寧珩簪完,心下一動,眼前人實在乖巧得緊,他不由俯身,在她唇上蜻蜓點水般啄了一下。
溫雪杳小臉一紅,縱使周圍沒有人,卻依舊無法改變兩人身在郊外,而不是在閨房之中。
她回過神來攥緊拳頭在對方臂膀上不輕不重捶打兩次,沒等她組織好措辭批評寧珩,就聽對方不緊不慢道方才執意要給我簪花時就不知羞,現在又氣上了
你外祖說的沒錯,如今我當真是寄人籬下處處受制,也該叫旁人評說評說,這是不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溫雪杳紅著臉一時語塞,半晌后揪住關鍵,你這是強詞奪理,如今這花好端端別在我頭上呢
等兩人回到路府,溫雪杳一路急沖沖跑進后花園,正恰好撞到將人逼到假山上,近乎相貼的兩人。
沒等口中驚呼聲發出,忽的一陣天旋地轉,再次回過神時,溫雪杳就發現寧珩已經將她扛到背上遠離花園。
溫雪杳怔怔拍了下寧恒后背,驚疑未定、滿臉疑惑道“阿珩哥哥,我方才沒看錯吧,是”后面的話她有些羞于啟齒。
誰曾想她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竟被寧珩輕飄飄一句坦然接上,你應是沒看錯,因為方才我也瞧見了,是你表哥將公主抵在假山邊上。
是你表哥將公主抵在假山邊上。
方才溫雪杳匆匆一眼,只來得及看到季婉婉被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擋在身影下,那般放浪形骸的動作,竟是她表哥路玉
溫雪杏先是吃了一驚,然轉念又想,能制住季婉婉的人,除了路玉還有誰。且與其說制住她,不若說季婉婉其實是心甘情愿。
因為方才一瞥,對方臉上明顯是得意后的暢快,季婉婉盯著對面人就好似盯著骨頭的餓狼一般。
一時間,溫雪杳心情復雜,竟不知該作何敢想,而她與身邊的寧珩也在不知不覺中回到了屋中。
她還在想著剛才在假山旁撞見的場景,絲毫沒有注意到被她冷落的寧珩,一心想著若換了旁人,定要心疼那被男子欺負的少女。
可
溫雪杳嘆了口氣,別是季婉婉欺負了她表兄才是。不過瞧著兩人方才劍拔弩張的架勢,也斷然說不上是路玉處于下風。
不過說一千道一萬,總歸是人家倆你情我愿的事,對于季婉婉而言,也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溫雪杳這邊剛稍稍冷靜下來,就聽耳邊幽幽響起一道男音,還在想他們倆溫雪杳一怔,下意識抬眸,卻是并未接上話。只聽方才回蕩在耳邊的男音更加幽怨,不是說要給我戴那朵海棠花
青年坐在窗邊的長榻上,雙手撐在兩膝中間,仰首期待地看向溫雪杳,那雙幽深的黑眸滿是濃稠的旖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