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大家的一致認同下,火速分配好了房間。
寧歲的行李被謝屹忱順著拎了,一只手空著,另一只手被他牽著,走進大床房的時候下意識眼神亂飄。
幸好三間大床房不在同一樓層,不然她可承受不了第二天早上出門時就對上胡珂爾或者張余戈賊兮兮的目光。
寧歲承認,她的膽量在這方面是有點菜。
雖然有著情侶蝸居的前車之鑒,但畢竟那時候沒有床,現在這個環境,可是實打實睡覺的地方。
正是晌午,窗簾敞開,陽光很燦爛,從他們住的地方,可以眺望到遠處的雪場。
寧歲舔了下唇,去接謝屹忱手里自己的行李箱“我拿點東西。”
謝屹忱低斂下眼,眸光漆黑,但也沒出聲,只是幫她把箱子搬到墻邊的行李架上。
其實是想拿件較薄的貼身棉衣,但是好像是和內衣一起裝在不透明的密封包里的。
寧歲悄悄瞥他一眼,在她還沒出聲之前,謝屹忱就往窗邊走,抬了抬下巴,懶洋洋地看桌上用保鮮膜包好的果盤“給你洗兩顆草莓”
“喔。”她眼睫撲簌了下。
衛生間中水聲響起,寧歲總算放下心,飛快地拿了衣服。
封好密封袋,又整理了一下去雪場的小挎包,才聽到里面水聲暫停,尾音拖長“能出來了嗎”
寧歲反應過來,禁不住又舔了下唇“嗯。”
不一會兒,謝屹忱端著盤子出來,寧歲看了眼,因為空間足夠大,他進行了某種特別有儀式感的擺盤。
青提和獼猴桃在一起,甘蔗在另外一邊,中間還很有閑心地用草莓和藍莓擺了一個笑臉。草莓是腮紅,藍莓是眼睛和嘴巴。
他語氣玩味“我給你分了類,所有綠色的都在下面,綠色的軟東西在左邊,硬東西在右邊。”
寧歲“”
窗邊風景很好,雪場里似乎有不少人,看上去很是熱鬧。謝屹忱雙膝敞著,在一旁的軟皮凳上坐下來,看上去姿態還是懶散的。
寧歲洗過手,面色鎮定地走過去,掰了兩顆提子放進嘴里。
清甜霎時在舌尖沁開,她忍不住開口“謝屹忱。”
謝屹忱握住她手腕,輕松地把人扯進他的,仰頭“嗯”
過分清俊的臉瞬間靠近了,寧歲心里跳了跳“你開車這么久,累不累”
謝屹忱又笑“還好,就有點餓了。”
寧歲才剛從旁邊果盤上又拿了一顆草莓,稍頓一瞬,試探著塞喂給他。
謝屹忱就著她手吃下,嚼了兩口,懶懶道“嗯,這草莓怎么沒有草莓味兒啊”
寧歲新奇地咦了聲“我剛吃覺得還好啊。”
他笑得張揚“那過來親我一口,我比較一下。”
“”
寧歲默默將后續的話咽下了。
這時電話忽然響起,是胡珂爾來電,說要不五分鐘后在大堂集合,大家一起去吃午飯。
謝屹忱出門的時候照舊牽著她手,房卡這些都由他保管,寧歲的包也是他拎,基本上成了心安理得的甩手掌柜。
到大堂的時候,一個兩個也都陸續下來了,胡珂爾本來坐在沙發上和崔嫻講話,看到兩人緊緊交握的手,眼神就意味深長起來。
但到底還是給寧歲面子,什么都沒說。
六人在雪場旁邊找了個餐廳吃飯,而后就去租用雪具和雪服的地方,謝屹忱帶了自己的雪服,寧歲也在出發前買了一套,于是各自去更衣室換好衣服,再出來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