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屹忱只看到寧歲坐在床上,半邊身體貓在被子里,一條細細白白的手臂露在外面,動作很驀然地向后。
他眸光略深,聲線低沉道“藏什么呢”
“沒。”寧歲弱聲,幾秒鐘后,誠懇道,“我在偷卷滑雪技術。”
“”
說話時不經意間動了動,被子軟軟從她的肩頭滑下來,毫無防備地露出漂亮白皙的脖頸和鎖骨。
謝屹忱壓下眉峰,晲著她不明地看了須臾,徑直朝這邊走過來“白天沒練夠”
他語氣似笑非笑的,寧歲下意識往床頭靠,仰頭看著他,心中緊張地空了半拍“啊。”
謝屹忱卻不說話了,漆黑眸中略顯意味難辨。靠近的過程中一直垂眸凝視著她,直到在床邊坐下,雙手微俯撐在她身體兩側,低嘖了聲。
“寧椰子,你就不能自覺點。”
寧歲喝酒喝得大腦容量有點不夠用“什么”
謝屹忱直勾勾地盯著她“算一下,多久沒親我了。”
從一月初過完紀念日到現在,確實大半個月了,但是
她咽了口口水“今天不是還親過”
“那是我親你,不算。”
“”
寧歲的視線緊鎖著他距離咫尺的眉眼,隼利而舒展的眼瞼,清晰高挺的鼻梁,還有顏色淺淡的嘴唇。
細碎的黑發垂落,眉間還附著浴后潮濕的水汽,襯得眼眸深黑而桀驁。
她像是被蠱惑著湊近過去,先淺淺親了一下他的下巴。
謝屹忱低斂著眼看她,寧歲舔了下唇,抬手摟住他的脖子,在嘴唇上軟軟碰了下,一觸即離。
氣息纏繞得太近,寧歲下意識屏住呼吸,剛要退開來的時候,就被他膝蓋頂床欺身壓過來,捧著臉頰吻住。
唇舌幾乎是一瞬間就被他占據,力道不輕,也吻得深,謝屹忱的舌尖不容置疑掃進來,將她完全抵在床沿。
寧歲背部頃刻陷落在柔軟的床鋪里,謝屹忱一只手按住她手掌心,十指交扣,低頭細密地親著她。白熾光在頭頂,照得晃眼睛。
寧歲閉眼,語氣有點急促“好亮。”
謝屹忱一邊吻一邊伸手,按下床頭開關,霎那間,燈光驟滅,只剩下一盞淺淺的床頭燈。
窗簾嚴嚴實實地拉上,這是屋內僅存的光源,氣氛驀然昏昧得過分。
空氣格外安靜,連根針掉下來的動靜都能很容易聽見,寧歲肩膀輕抖了一下。
這種瑟縮感被他察覺到,喉結滾了滾,雙臂仍桎梏著她,偏過頭又繼續,順著軟軟的臉頰一點點吻下去,氣息較之前更重。
寧歲覺得他真的很壞,能感覺到滾燙的呼吸流連地落在敏感的耳畔,讓她幾乎無法動彈。
關燈也許不是一個好選擇,還是要亮些的好。寧歲迷迷糊糊這么想著,亟需什么攀附,不自覺地抱緊了他清勁的腰“謝屹忱”
她喜歡這么連名帶姓地叫他。
她喜歡他的名字。
“嗯”
他也總是這么回答,可這回低啞地撒在耳邊,有如實質般落在心間。寧歲細軟長發垂落,四散在枕上,感覺棉質碎花裙領口稍稍松開,空調涼氣似有若無地灌進來,又令她下意識蜷縮。
“那個有點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