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僥幸而已。”林南音真不覺得自己有天賦,畫廢了多少符皮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之前努力了很久都沒成,今天坐在院子里突然就來了感覺,可能是我們院子里的那張桌子有什么特別的力量讓我一舉成功吧。”
這本來只是林南音的一句玩笑話,她沒想到的是,后來薛勇和人聊起她成符師的事,他多的不便說,只好將她這句原話給說了出去,旁人聽了也知道是開玩笑,并不當真。
可偏偏這話后來傳開被一個一心想當符師的人聽到了,他也是屢試不成,最后在某次路過薛勇他們家時腦子一抽,想到了那句玩笑話,于是就敲門進院暫借石桌一用。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怎么,好巧不巧,那人坐在石桌前還真就來了感覺,然后,符成
一張石桌成就兩名符師,這事不可避免地被傳了出去,大家看著薛勇他們的小院只覺里面莫名籠著一股子神秘的色彩。
“這桌子難道真有特別之處”薛勇奇了,然后自己又摸蜇了一個月,最后仍一事無成的他面無表情地告訴所有人這就是心靜哪都靜,心不靜哪都不靜,和桌子完全沒關系。
然而這話到后面不知怎么就傳承了他們家有張能令人靜心的寶桌。
這種神異事要說人人都信那也不可能,絕大多數人都覺得是碰巧罷了。只是之后來林南音他們院來拜訪的人都會不可避免的去坐上一坐,哪怕心里不信,也還是會想去體驗體驗。
這天林南音從山上回來,就見自家院子里極為熱鬧,來了一群不熟悉的面孔正圍著那葡萄石桌談天論地說古道今。
見她回來,人群中一年輕小伙立即湊了上來向她作揖問好。
這人正是那在石桌前成符的人,叫施仲朗。
“林大夫你可回來了,來我給你引薦一下,這些便是我們符師會的成員。”施仲朗一一引薦道。
符師會
林南音是聞所未聞。
不過她看眼前這些人的修為都不超過練氣一層,大概知道他們應該是凡人修士里的那些符師,而這個所謂的符師會應該就是他們組起來的民間組織。
“幸會幸會。”林南音也不倨傲,不管這些人修為如何底下,但他們都是真正有天賦的人,而她,不過是個肯吃苦的刷子罷遼。
寒暄完,林南音便問道“今日諸位怎么有空過來”主要是她好像和他們沒什么交集吧,就算是和施仲朗最多也就說過三句話。
“這不是我們符師會剛成立,本來是我一個人想來邀請你加入的,但諸位前輩聽說那張寶桌在你家,也就順道一起來看看。”施仲朗一邊說一邊手還愛不釋手地摸著桌子的邊緣,“這桌子真是厲害,我只要一碰到它我就感覺整個人都平和了下來。”
林南音“”
“不行,我現在感覺來了,諸位讓讓,這次我的輕身符一定能成。”施仲朗說著不知從那掏出了符皮朱墨靈筆來。
東西一放好,他當即筆走龍蛇,光華斂過,還真又成了。
他這一舉動無疑讓眾符師對這桌子也來了幾分興趣,于是你來我也來的,一個個都排隊就著桌子畫起符來。
邀請林大夫加入符師會哈哈,等我畫完這張符再說。
林南音見他們這么忘我,也不打擾,背著自己的東西回了家。
當她把東西放好,卻見一二十來歲的皮膚有些蒼白的男子正站在她的屋檐下看著門上掛的對聯,她記得這人好像是那符師團里的其中一員。
還不等林南音同他打招呼,就見他目光轉過來看向她道“那張桌子根本就沒用。”
這點林南音承認“是沒用,一切不過都是以訛傳訛。”
男子卻沒挖苦,“我很失望。”
“為何失望”
“我這段時間都在畫回春符,但不知道為什么總差那么一點點。我知道你那桌子肯定沒用,可還是忍不住抱著希望來了。”男子有點糾結,“或許符修一道本就不該借助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