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歸人身不久,黃紹輝又一次變成了阿黃。
沒人知道具體原因,但顯然和黎星川脫不開干系,畢竟黃紹輝的能力像開盲盒,只能選一個系列,不能指定款式。
為了阿黃鋌而走險的林海洋尚未康復,其他精神系超能力者要么不到15歲,要么超過25歲,年齡出現斷檔,不便以“同學”身份接近黎星川。
而且,林海洋還在病房里躺著,生命健康第一,哪怕黃紹輝是黃老的獨子,也沒人敢貿然行動。
“只好委屈你了,阿黃。”單白憐憫地說,“我們先觀望一陣子,過兩天看看怎么救你。”阿黃無能狂吠“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這次,小組的工作重心不在“幫助阿黃恢復人形態”身上了。
因為有一名危險的超能力者潛入玉城,隨時可能搞事。就是那位能夠隱身的“老六”。
單白的能力輕可作為幻術造景,重可用于防爆,被要求配合“葛文斌追繳小隊”行動。組織人手不足,經常出現一人多用的情況,他也習慣了。
一邊等著命令,準備按下葛文斌;一邊配合玉大管理,萬一發生什么事,及時施障眼法。
“發現嫌疑人蹤跡,鎖定臨江區”耳麥中傳來隊長的聲音。溪洪街道清通路十字路口他可能從深淵”其他成員那里得到情報,直接奔著季望澄的住處去了
單白沉著回道“收到,我在玉大,隨時待命。”
如果直沖著季望澄去,倒是不值得擔心。
季望澄出手比他們快多了,也毫不留情,每次組織的人趕到,只能在隱蔽的樹林、或河邊雜草垛里找到一具尸體。
天災像個靶子一樣立在這里,引著敵方撞上來,對組織有益。
上層討論過這幫反社會分子因“天災”齊聚玉城可能造就的惡果,但這群人在哪里都是滿世界亂竄、點火作惡,如果將范圍框定到一座城市內,反而利于抓捕,由此在玉城郊區搭建了一個臨時的分基地。
單白問“葛文斌會直接去找季望澄嗎現在季望澄在學校,他是否知道季望澄在玉大上學”
隊長“嗯,我們的行分專家說”
單白皺眉“難道他準備用炸
彈玉大危險了”
隊長“不是,現在快到中午了。”
單白“確實。”但這和葛文斌有什么關系呢
隊長“按照葛文斌的習慣,他一般會去偷一頓飯吃,下午蹲點觀察,再去偷一頓晚飯吃,觀察個幾天再行動所以,我們可以鎖定一下附近的飯店、學校食堂之類的地方。
單白
啊
隊長“開始行動吧”
周四上午沒課,黎星川九點到籃球場。
晚上人多,上午的場地比較空曠,羅頌約了他一起打,打完差不多是十一點。
羅頌的女朋友小滿正抱著他的外套,站在鐵絲網邊等他,而其他人的外套蓋背包上,背包橫陳在鐵絲網邊的水泥地上,待遇天差地別。
大家調笑“羅宋湯啊羅宋湯,你真是有福氣啊。”“行啦,快去陪女朋友吧。”
羅頌一臉幸福地奔向女友,幾人在后面“痛罵”他有異性沒人性。“不管了,他有女朋友,我們有兄弟。”林錦榮問,“咱哥幾個去吃什么”
“螺螄粉”
“那太臭了。”
“手搟面”
“人好多啊。”
黎星川在隊伍的側翼,時不時朝球場外張望,看見熟悉的身影時,果斷背叛革命。
“你們吃吧,我先不去了。”他誠懇地說,“我發小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