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季望澄,玉城到首都,距離是1400公里,時差是春秋冬三個季節,一旦落到紙面上,足足兩百分的差距。
他那顆不甘的心加速跳動起來。
好像很遠,也沒那么遠要不要試試看
“真是讓我覺得很難辦。”林恩澤自言自語,向前邁了一步,“只能這樣了。”
數百萬光點在他背后升起,凝聚成萬千箭矢,每支箭矢之間僅隔了極其微小的距離,形成令人頭皮發麻的密集列陣,將整座塔身內部擠得密密麻麻,如同黑云一般,氣勢洶洶地壓在黎星川的頭頂
但這一次,黎星川沒有后退。
黑影繞在他的身側,警惕無比,時刻準備反擊。
箭矢尾部燃起火光,將塔身照得燈火通明,幽幽的鬼火密匝,營造出地獄行刑一般令人窒息的景象。
而黎星川恍若未聞,腦海里重復播放著那一句話。
要不要再試試看
那就,試試看。
黎星川抬眼,直直看向頭頂的箭陣。
剎那間,周身黑霧破開,正欲襲來的刀光劍影立刻靜止,火焰撲簌簌熄滅,塔身內部恢復晦暗。
像是被滴落的樹脂裹住,動彈不得,結結實實凝在半空,即將化成僵硬的琥珀。
變化幽微,逆轉陡生。
林恩澤意識到了,終于維持不住從容的假面,愕然至極。
他看著黎星川,像是從未認識他一般。
對方僅僅是站在那里,就令他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如同臣民不敢直視君主,草食動物不敢直視天敵,越級的挑釁必以失敗告終。
如此強烈的壓迫感,他只在“天災”身上感受過。
林恩澤頭皮發麻,動彈不得。
“你們好像很怕小季。”黎星川突兀開口,“其實他一點都不聰明,演技奇爛無比,好騙,聽話,騙人被拆穿也理直氣壯,像動畫片里的笨貓。我不太理解他為什么是天災,但是”
空氣中發出震動的嗡鳴聲,所有箭矢一齊發出不堪受力的吱呀聲,箭身輕輕搖晃。
黎星川往前走了一步,鞋底叩擊地面,發出細微響聲。
一聲令下,箭矢齊齊消失
只剩微茫點點,像灰塵一般,伴隨著塔頂的天光一齊降落。
“認知類”超能力從沒有失去后重鑄的先例。
算計組織,算計天災,唯一沒算到,黎星川竟然能夠重新擁有超能力。
他究竟是誰
林恩澤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神情僵硬,下意識往后稍了稍,肢體語言演繹著生動形象的忌憚。
他在恐懼,他害怕了,如同置身深海,溫度褪盡、無法呼吸,連牙齒都在咯咯發抖。
攻守逆轉。
這次,是黎星川向他迫近。
黎星川腳步由慢轉快,迅速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肩膀打開,揮拳
他步伐飛快,而林恩澤在他的注視中不敢移動,呼吸困難,于是結結實實地受下了這一記發泄情緒的拳頭。
“嘭”
一拳便將他打得頭暈眼花,跌到在地。
黎星川拎著他的領子,把他揪起來“你在囂張什么你憑什么自作主張奪取別人的生命你懂不懂什么叫尊重你怎么敢仗著自己更厲害就替別人做決定”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