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大部分怪異是惡意的,但也有少數怪異是善意的。找到它們并確認(墨水掩蓋的一行字),你就能(墨水掩蓋的一行字)】
看到這里,徐智只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到底是什么人寫的什么東西呀。還通用規則。但不知為何,她覺得規則二字也很熟悉。
接下來,便再也沒有內容了。徐知又看了一遍,隨后判斷出這封信應該來自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她環顧教室一圈,看著一個個無比正常的同學,暗自下定決心,先將這封信收好,再時刻對比,仔細觀察,找出那個潛伏的病人。萬一那人有狂躁癥、被害妄想癥或是別的什么棘手疾病那就麻煩了。
她可不想上課上的好好的,忽然被發病的人一刀割喉。
想到這里,徐智忽然覺得很奇怪,自己好像并沒有接受過精神病相關的知識。為什么會知道。她想到那封信上的規則,于是連忙拿出一個新的筆記本,在上面寫道:“5月10日,今日覺得狀態不對勁,腦子暈乎乎的,特別是腦海里還出現一些之前從來沒有過的概念,比如狂躁癥……”
徐智寫完后,就將筆記本裝進書包里。很快,上課鈴聲響起。這一節是勞動課。勞動課是職業學校的特色,女子勞動課多為烹飪、裁縫、育兒等方面的知識與實踐,男子勞動課則為家居裝修、建設工程、電路零件等。
今天上的是裁縫課。一個又白又胖如同發面饅頭的女人走進教室,學生們叫了一句張老師好。
張老師點點頭,算是回禮。
徐智皺起眉頭,張老師什么時候這么白這么胖了,雖然從五官依稀能辨認出是她,但是——
下一瞬,她瞪大了瞳孔,只見張老師毫無征兆的拿起一根繡花針,往自己的臉頰刺去。
徐智差點失聲尖叫,但是一只蒼白的手忽然捂住她的嘴。
她低頭一看,只見一個紅衣長發的年輕女子正蹲在她的腳下,朝她搖頭。
她只覺得臉上傳來一陣冰涼,是這女子手的溫度。她這才發現這女子的手上,臉上,長滿了尸斑。
這,是一具尸體。
她嚇了一跳。照理說,看見了這么詭異的東西,自己應該覺得很恐懼,但是她非但不怕,甚至還感到一絲親切。就像認識很久,可以信賴的老朋友。
“尊……主……。不能被‘祂’發現。”這具尸體開口道,‘它’的聲音很輕,只有徐智能聽到,而且她能明顯感受出‘它’的擔心與關懷。
奇怪,自己怎么會信任這種怪異的存在?這時,她忽然想起規則的第二條,相信自己。于是她微不可見的彎身問道,“你是誰?你叫我什么?你想做什么?”
“徐智同學!”一道嚴厲的聲音響起,原來是講臺上的張老師。她惡狠狠的看著徐智,“你在同誰說話。”
說罷,她扭動著白白胖胖的身子,走到徐智面前,隨后整個人趴在地上,死死的觀察著。
徐智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她很擔心剛才那具尸體被發現,于是也連忙低下腦袋。
沒想到,她的腳下,教室的地面上空無一人。剛才那個長發紅衣服的女孩不見了蹤跡,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徐智同學,‘它’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嗎?”張老師擡起頭,死死瞪著徐智。徐智搖搖頭,說自己不知道。
“你真沒看到‘它’?”張老師問。
“沒有。”徐智有些詫異自己現在說謊也能面不紅心不跳。
張老師看了她好一陣,才慢悠悠道,“你最好沒有說謊,如果我找到‘它’,就請你以死謝罪。”
說完,張老師整個人貼在教室的地面,像一條蟲子一樣在地板上扭動滑行。徐知被這怪異的一幕驚呆了,但是很快,她想起規則告訴她,如果遇到怪異的事情,不要慌不要怕,更不要被怪異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