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回屋里換好衣服后,顧棲便出門駕著懸浮車往前一晚和索蘭約的地方走。
一路上一邊開車,他一邊在心里重新回憶著這一早晨發生的事情,整個腦袋談不上多亂,但也絕對穩定不下來,直到到達了目的地,顧棲還沒想出來個因為所以不過有一點他是確定的,自己也該去其他地方看一看、繼續找一找回去的辦法了。
他不可能放棄回到原來時間線的想法
若放在一年前,他可能還會因為擔心亞撒的處境而不敢離開,但現在卻不會有種隱憂亞撒在日復一日變得強大,即使還未成年、未徹底踏入王權的爭端之中,但眼下局勢卻格外明顯,未來的黃金暴君身上有足夠多的籌碼,在這場斗爭中必然占據著很好的位置;再加上側面有西德奧萊托斯的輔助,顧棲并不覺得自己能比西德還厲害,與其他呆在這里有可能成為亞撒的軟肋,倒不如徹底放開手,給彼此一點兒分開的空間。
畢竟亞撒是要長大的,而顧棲他自己,終究還是想要回去的。
“那就這樣吧”下了懸浮車的青年無聲喃喃,他偏頭看向遠處的維丹王宮,拉了拉用作裝飾的輕薄質地的圍巾,這才轉身走向了索蘭約定的咖啡廳里。
還不等他抬眼找人,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這里”
顧棲扭頭,看到了懷里抱著一捧小花束的索蘭。
“索蘭,”顧棲笑了笑,明艷的五官是一種先聲奪人的美,即便索蘭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依舊被那一道笑容給晃了眼,“好久不見啊”
“是啊,好久不見”索蘭有些呆呆地回應,他看著不遠處的黑發青年舉止隨意卻不失大方地坐在自己的面前,對方似乎什么時候都自信沉穩,從閃著光的發絲尖尖到修長細白的手指,對比之前索蘭頓時覺得自己是那么地黯淡無光。
他有些掩飾性地理了理領口,生怕昨晚被霍克達布斯留下的痕跡會被對面的漂亮青年注意到。
顧棲坐下整理好衣擺,抬頭就對上了索蘭望著自己有些呆滯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怎么這樣看著我不認識了”
“怎么會”索蘭也笑了,“這輩子都不可能不認識你的”
他微怔,臉上的神情逐漸恢復自然,很輕易地就能讓顧棲想起他們兩個初遇的那個夜晚索蘭的瞳孔是暈著一抹深色,以至于在很多光線比較朦朧的角度下,會讓人以為他和顧棲一般是黑發黑瞳;但當兩人一起并排站在室外時,才能發現相較于顧棲眼、發中純正的黑,索蘭則是更加偏向于深棕。
“我看到你的信了,看來最近生活都挺不錯的。”顧棲拍了拍腦袋,輕輕“哎呀”一聲,“抱歉抱歉,我給忘記了,今天見面我應該正好把回信帶過來的”
“沒事,反正明天就又上課了,到時候可能需要麻煩一下七王子殿下了。”
顧棲有些可惜地嘆了口氣,“之前一直想的你和亞撒可以成為朋友,就算不是朋友,關系近一點兒的學長學弟也可以的,誰知道你倆還互不來電。”
大概就是家長式的心思,顧棲想著亞撒和索蘭如果關系能再近一點兒,不論是誰在學校里都有個照應,但現實相反索蘭和亞撒除了代送信件再無交流,甚至顧棲心知肚明亞撒藏在乖順皮囊下對于索蘭的排斥。
所以說,年輕的小孩想什么你真別猜。
對此索蘭略無奈,“大概是我和王子殿下性格不太能合得來吧。”
“不管了,反正他也大了,學校的事情就自己安排吧”顧棲對上對面beta的視線,“差點忘了正事,你這么急匆匆地約我出來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別客氣呀”
顧棲對于索蘭總有一種說不清的感念小貝殼兒時最快樂的一段回憶來源于白鳥圖書館的存在,而更是“白鳥先生”的先例令小貝殼有了離開等序列星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