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以后有個女兒,如果顧棲真的不回來了,那我一定要告訴女兒,讓她長大后幫我等一等等這場始終被我記掛著的再遇。”
西德失笑“我們活不到,難道顧棲就能活到嗎”
當然可以。
林奈知道的,但他并沒有回答棲的到問題,只是靠在西德的懷里,訴說著自己的想法,“在沒有聽到具體的消息之前,我會永遠認為他正自由自在地在某個星球上生活著。”
聽到自家愛人的話,西德奧萊托斯忽然有些吃醋,他想問如果自己離開了,那林奈會一直等著嗎只是還不等問出口,西德又自我釋懷了,現在陪在林奈身邊的人自己,而且感情的不同,以至于這件事情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但是,他還是有些酸。
于是西德開口問“我一直都不在理解,為什么你會那么在意顧棲因為救命之恩”
“唔,其一是救命之恩,其二是”林奈頓了頓,他又一次想到了那些曾經“暫住”在自己體內的靈魂碎片,那些哭泣悲鳴與見到“媽媽”時的小心翼翼。他輕笑一聲,“其二是個秘密。”
是他這輩子都不會說出去的、有關于顧棲的秘密他也曾聽到過靈魂的悲鳴,也曾有一瞬間看到真正的顧棲。
綺麗宛若神明的瑰寶。
“好吧。”西德無奈,他想到了什么,有些苦惱地壓平了嘴角,“你能自己想通就很好,但”
“怎么了”林奈歪了歪頭,“能夠令你苦惱的人,應該也就只有國王陛下或者是七王子殿下了吧”
“很聰明。”
“那我猜應該是七王子。”
“是。”
“他還沒有接受顧棲的離開”
西德搖了搖頭,“不是,比起你情緒上的起起落落,七王子反而顯得太過平靜了,平靜到令我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或許說這種描述不太恰當,但這幾天當我看到他的眼睛時,總覺得背后發麻,連汗毛都會豎起來的程度。”
兩年前,西德奧萊托斯在亞撒的面前還是游刃有余的國王秘書,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伴隨著紅發aha的成長,西德發現自己越來越無法看清對方,就好像全部深藏的情緒都被亞撒緊密地壓抑在心中,幾乎也只有在顧棲面前的時候,亞撒才會有個少年人的樣子。
很多時候,西德會覺得亞撒是一頭藏起利爪的猛獸,鋪滿絨毛的皮下是真正的怪物,但他卻會主動將牽引的鎖鏈遞在顧棲的手里,在那位青年的面前乖聲乖氣,甘愿低頭任人撫摸著命門。
但在脫離了顧棲之后,萊特蒂斯中的亞撒兇地幾乎無人能擋,各種軍事課堂、各種格斗訓練,他在技能掌握上的迅速幾乎叫所有的教官為之側目。就連那些最開始看不慣而主動挑釁的軍校生,也是一個一個被亞撒打趴在地的,能打到紅發aha的拳頭上覆滿血跡,狠地像是守護地盤的狼王。
可就是這樣一個aha,竟然也會在回家前去花店里精挑細選完好的小花苞,會主動請教花店老板怎么種薔薇,會利用課余時間做了一大本有關于種花的指南,為什么呢只是為了回家以后可以再教給顧棲。
所以偶爾西德又會疑惑,顧棲身上到底存在什么樣兒的魅力,能夠叫一頭踩在深淵縫隙上的野獸那么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