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棲腳步不停,只是并沒有走遠,在見了光線的山洞口外,他盤腿坐在一塊被太陽曬得有些發暖的灰白色巨石上。黑發青年把手里臟兮兮的小家伙半搭在自己的大腿上,從有著十幾個口袋的工裝褲里翻翻找找,終于找到了一個手帕。
干燥的手帕輕緩地擦拭過小家伙的身體,拂去了那些附著于體表的骯臟,很快手帕就變成了灰褐色,而明顯知道自己很臟的蟲也不好意思地蜷縮起來,似乎想要盡可能地減小自己的占地,以防弄臟青年的褲子。
“別亂動。”不緊不慢地落下一巴掌,很輕,幾乎比那風還輕,溫暖的手掌與依舊夾著干結泥塊的甲殼一碰即離,讓蟲有一瞬間的失神。
他想,這個捧起自己的青年真的好溫暖,溫暖到讓他想久久地沉眠于對方的身側。
蟲抖了抖蟲肢,聽話地不再亂動,但他咆哮著的心中卻在一刻不停地訴說著自己對青年的眷戀與喜歡。
顧棲可不知道自己又在無形中收獲到了癡漢兼迷弟,他只小心地清理著蟲甲之間的臟污,直到清理地差不多了,他才發現蜷縮在自己大腿上的小家伙并不是黑色的蟲,而是某種有些漂亮的銀灰色,只是光澤略顯黯淡。
還不等顧棲再仔細觀察,不遠處傳來的窸窣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那片灰綠色的雜草之后,一足球大小的黃褐色蟲正拖著一只巴掌大的死鳥爬了過來,雖然帶著戰利品,但顯然這只黃褐色的蟲狀態并不好,腦袋上頂著血污,本該光滑飽滿的蟲甲上遍布凹陷進去的小坑。
不用說什么,顧棲也知道這應該就是他們的同伴了。
還不等顧棲主動靠近,半空中忽然飛速略下一只喙部尖銳的鳥,足足有顧棲小臂那么長,目標直勾勾地沖著地上黃褐色的蟲飛去。
黑發青年目光一凜,快速從大腿側拔出匕首,幾乎都無需專門瞄準、在綿密的精神力幫助下,他甩手一揮,破風的匕首都狠狠地將那只鳥釘在了樹干之上。
地上黃褐色的蟲一怔,他似乎已經失去了繼續堅持的力量,只昏花的復眼看到半截深色的褲腿后,就腦袋一歪、拖著死鳥一起躺在了碎石堆里。
在場唯一一個站立著的蟲母無奈一嘆,開始了“撿尸”的工作口袋里兩個熟睡的蟲,小臂上搭著略大的黃褐色蟲,一手提著兩只鳥的尸體、另一手捧著半露出銀灰色甲殼的小家伙一路往小型星艦去。
這一次,還真是收獲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