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該死的,我養了你這么久,這就是你給我的回報”伏恩越說越暴躁,他忽然從地上站起,猛然扯起了索蘭的領口,陰森森道“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解釋”醒來后就渾身無力、甚至連精神力都見底的索蘭冷笑一聲。他深知自己當初是靠吞噬蘭斯,占有那稀少的、已經被蘭斯吸收大部分的王血蟲母的血液才有了堪稱夢幻的精神力,他曾經賴以生存的力量如今被剝奪得分毫不剩,再加上面對伏恩的唾罵,本就不穩定的精神再一次掀起了風波
砰
索蘭像是得了病的瘋狗一般忽然張嘴咬住了伏恩的側頸,溫熱的鮮血噴涌而出,這位自命不凡的達布斯后人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抗,就在“咕嘟咕嘟”冒著血泡的聲音下發出“嗬嗬”的求救聲。
監獄內的守衛不怎么在乎地姍姍來遲,他們將快休克的伏恩送去就醫,又把滿嘴先鮮血的索蘭押送到了另一個房間門
那是一間門很寬敞的探監室,風格簡約,中央唯一的束縛椅是索蘭的專座。
索蘭的眼睛掃過不遠處緊閉的大門,舌尖舔過唇上的血液,便聽到了門外傳來的腳步聲。
門外,正是一大早就起來準備處理后續事宜的顧棲和蟲族們,至于愷因則先一步回白塔解決達布斯遺留下來的那點兒小問題,自由之盾的成員懶得插手這事兒,干脆一個個難得放假、去圣浮里亞星的中央廣場逛街去了。
當顧棲推開門后,入眼便是坐在椅子上的“舊相識”。
聽到動靜后,索蘭原本是勾著笑容看過去的。只是當門被推開,他原先的笑意散去,反而被一種偏執代替。索蘭咧嘴,他說“顧棲,好久不見啊”
那是他曾經的月光,也是后來長久難以散去的執著。
剛剛抬腳邁入門檻的黑發青年一頓,他慢吞吞地抬眼。
在前一夜的完美睡眠狀態后,顧棲的精神格外飽滿,每一寸皮膚上都散發著誘人的光澤度,對比被捆綁在束縛椅上的索蘭是天差地別,兩人差不多的深色頭發與眼瞳在這一瞬間門都因為蟲母的血統而閃爍著非人的艷麗。
只是前者優雅平靜,后者癲狂入骨。
跟在顧棲身后的安格斯皺眉,沒忍住道“是蘭斯的氣息沒錯,但是這張臉”
“這張臉屬于索蘭。”顧棲一步步走近索蘭,他抬手掐住了對方的下巴,低聲問道“蟲母的身份,你用得可愉快”,,